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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扮演“七少俠”,無疑是大化蝶苦思冥想之結(jié)果。既然違禁出宮,豈敢驚動圣母?縱是聽到圣母召喚,她也不敢接招,就是接了,她也回不去,若再派人下來,豈不正中海王下懷?!畢竟海王正想拿她作誘餌,引誘更多的月使下海,每時每刻都在張羅以待。所以,當她發(fā)現(xiàn)玉宇大士過來找她時,只能息念絕想,不予理睬。在她看來,只要搜不到自己的思維波,大士自會離開,畢竟大士目前是在代理太子護持月天,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羈絆海下,成為第二個“阿義達”!也正因此,從月天大局著眼的大化蝶,硬是回拒了玉宇大士向她垂下的救生繩。因為沒有斗法先例,所以并不清楚大士與海王之間誰的法力更高?萬一不敵呢?所以,她得阻止大士與海王交手,怎么阻止?只能將自己深藏不露。但為趕在圣女出定前回宮,她又不得不想出一個自救方案:借船過海。
渡船何在?
恰在這時,三王子從天而降。
難道他就是自己在等的“回天之舟”?萬一又被海王扣下不放呢?
不如找個時機,向他挑明這里的兇險,勸他盡快遠離這個是非區(qū)間。
穿行在紅、黃、藍三色珊瑚礁之間,被蝴蝶魚一路追趕,三王子不時瞟一眼周圍風物,似被眼前的異域風情所吸引,但又有誰能解他來海下尋蝶追夢的深心?只可惜,他的動念作意,已經(jīng)不能被那個藏在七公主皮囊之下的“大化蝶”捕捉,否則,他的身邊就有一個解語人。可她眼中為何嵌著一對天人才有的方仁呢?這又讓他有份邂逅同道的甘美,說不定眼前這位修羅公主是位修道人,正在修習(xí)天德呢?如是一想,又朝七公主游近一些,以示彼此之間并不生分。
見此情景,七公主忽然發(fā)問:“不知殿下,要尋何物?”
三王子想了想,方才開口:“不怕你笑,是只靈蛾。”
七公主馬上反問:“既是靈蛾,應(yīng)喜撲火,豈會戀水?”
三王子一怔:“我也感到納悶,正想解開此謎!”
七公主已經(jīng)悟到他說的靈蛾是指大化蝶,既然他是下來尋找自己,也就無需再將真相藏掖,讓他盡快知道,或可早點拿出對策?遂即摸摸距離額頭最近的那枝荷苞:“勞駕殿下,幫我看看花苞里面,有何異物?”
無剛打眼一瞅,便見花芯里面有只靈光四射的蝴蝶,當下一驚:“真是踏破仙履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七公主說:“失物找到了?”
無剛一樂:“找到了!找到了!”正想伸手去捉,便見那蝶飛到七公主掌心,轉(zhuǎn)眼變成一只八哥。
一見無剛楞在那里,那鳥脫口便道:“看走眼了,我是八哥!”
無剛一頭霧水:“明明是只蝴蝶,為何轉(zhuǎn)眼變成八哥?”
七公主馬上反問:“那你覺得,這是為何?”
無剛開始思索其中玄機,尋思半天,忽然雙目一亮:“你是大化蝶!?”
八哥脫口便道:“王子殿下,終于開竅了!”
無剛先是吁口氣,接著開始質(zhì)問:“既是大化蝶,為何要下海?”
七公主說:“我來報償父母之恩!”
三王子說:“是否已經(jīng)償清?”
七公主說:“恩深似海,惟償一二。”
三王子說:“故而不思回天?”
七公主說:“我被海王打上封印。”
三王子說:“難怪未能一眼認出!”
八哥忽然插言:“這下機會來了!”
七公主問:“機會在哪?”
八哥說:“殿下從天而降,豈非天梯?”
三王子說:“此話不假,容我從細思量!”
七公主點點頭,開始等他下文。
三王子稍加思索,便朝七公主吐出四個字:“海天聯(lián)姻!”
七公主一怔:“殿下之意……”
八哥馬上搶答:“就是將你“娶”回月宮唄!”
三王子遂朝八哥點點頭:“此言不差,你很聰明!”
言畢,又看七公主一眼:“惟此一計,可以回天!”
七公主雙掌一合,然后再攤開,那只鸚鵡轉(zhuǎn)眼變成一只蝴蝶戒,接著又將此戒戴到中指上,輕輕轉(zhuǎn)動戒環(huán):“只怕海王,不會輕易放手,反而連累殿下,入其窠臼。”
三王子一聽,伸手取來一尊八寸高的水晶人。
只見那尊水晶人手持銀蓮蓬,形貌皎好,風姿翩然,塑的竟是三王子本人。
七公主馬上看他一眼:“三殿下這是……”
三王子遂將水晶人放到七公主手中:“這尊雕像,可助公主一臂之力!”
七公主捧起雕像,仔細觀摩,邊看邊道:“工藝精致,是只天舟!”
未料,那只蝴蝶戒轉(zhuǎn)眼變回會飛的蝴蝶,刷地飛到水晶人手中執(zhí)持的銀蓮蓬上,才一站穩(wěn),便來一句:“既是天舟,豈可錯過?”
三王子又將項上彎月號取下來,遞給七公主:“如果海王同意,即可吹響此號,我會聞聲而至。”
七公主接到手中:“承蒙不棄,恩謝殿下!”
三王子看她一眼:“時不我待,速見海王!”
七公主點點頭,遂抱“水晶人”直奔海王殿。
三王子則在海下園林游覽,隨時等候她的召喚。
盡管這樣,七公主抱著“水晶人”往前走時,思路還是有點悲觀……畢竟自己困在海下,有點積重難返,現(xiàn)在三王子希望通過“海天聯(lián)姻”將自己救回月天,萬一計劃失敗了呢?三王子就會和她一樣落入萬幻海王的羅網(wǎng)。要是這樣,豈不等于害了三殿下嗎?當然,如果計劃成功,她就可以趕在圣女出定前回宮,繼續(xù)擔任圣女護法,而這所謂的“海天聯(lián)姻”計劃,則會因為已經(jīng)渡她上岸而成被棄之筏。
是的,既然上了岸,誰還會背著渡海船筏呢?
這就意味著,船是用來渡人的,上岸棄船,在所難免,“海天聯(lián)姻”計劃很難坐實,這對自己來說,究竟是憂是喜,還真說不清。畢竟三王子主動幫她打造這樣一艘渡海之船,寧愿冒著失樂園的危險,那她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嗎?
當愛情失去理性,正將當事人推進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時,惟有及時剎車,將其讓位給理性。這份理性,無疑包含著護月使命!若是違背了這個使命,而只選擇愛情,愛情便會縮小為蟲。關(guān)鏈時刻,能從大局著眼,才是真英雄!
想到這里,“七公主”遂在海王殿門口停下來,原路折返。
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讓“海天聯(lián)姻”計劃產(chǎn)生不可逆轉(zhuǎn)的后患。
這個后患,就是因為救她,而讓救她的人與她一起失樂園!眼見救兵來到自己眼前,大化蝶卻不敢向海王引薦。為何?因為海王曾經(jīng)當面跟她說過,希望她能扮演一個誘餌,將越來越多的月人引下海,以便充實修羅界,令其統(tǒng)領(lǐng)的海域成為威力無比的能量海,直到有一天,能把諸天打敗!她怕三王子落入海王手中,和她一樣被困海城,故而不敢接他這根救生繩。不管怎樣,她都不愿成為海王的幫兇!
未料,她一出現(xiàn),還是把海王驚動!
一方面,要報父母之恩;另一方面,又要不負月人使命,大化蝶進退兩難,只能委曲愛情……
無剛既然來了,那這海天聯(lián)姻計劃,還能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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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奸徒得意英雄會 黑網(wǎng)伸張覆武林
葉凌風口頭上不能不答應(yīng),心頭上卻是老大的不愿。他坐在一方,聽辛隱農(nóng)數(shù)他父親的劣跡,一眾英雄也在異口同聲罵他父親,更是如坐針氈,十分難過。
幸好不久又有遠客到來,是天山派的鐘展夫婦和他們的一對子女鐘靈、鐘秀。天山氓山兩派淵源極深,天山派的老掌門唐院瀾,一向是氓山的好朋友,他的妻子馮瑾、小姨馮琳,當年曾與谷中蓮的師祖呂四娘合稱“江湖三女俠”;鐘展的妻子與谷中蓮的義母谷之華當年也是情同姐妹。當真可以說得是幾代交情。如今天山派的老掌門唐曉瀾早已去世,由他的兒子唐經(jīng)天接任掌門。只因天山氓山相隔萬里,唐經(jīng)天不能多派人來。但鐘展是唐曉瀾的大弟子,在天山派中的地位僅次于掌門師兄唐經(jīng)天,由他們夫婦帶領(lǐng)子女前來,這份情誼也是十分隆重的了。
鐘展一家人來到,谷中蓮自然是要以晚輩之禮加意款待,各派的首腦人物也都來和他們敘舊傾談。這么一來。話題方才移轉(zhuǎn),不再罵葉凌風的父親了。
葉凌風耳根暫得“清凈”,心中可是百倍愁煩。此時重要的客人都已來齊,不用葉凌風再當知客了。葉凌鳳聽一班武林前輩敘舊談道,根本插不進話。他也無心聽他們說話。坐了一會,便出外面閑逼,他需要靜下來想想心事。
“我若是入川相助義軍,這不是父子成為敵對了嗎?”盡管葉凌風也曾經(jīng)有過“驅(qū)除韃虜,還我河山”的抱負,但要他與自己的父親為敵,他卻是連想也沒有想過的。何況自從給風從龍捏著了他的把柄之后,他那早年的“抱負”也已漸漸淡了下來,變成一個患得患失的小人了。
葉凌風又曾經(jīng)打過一個如意算盤,有朝一日,他倘若在義軍中有個較高的地位,便得審度情勢,為自己打算了。倘若義軍得勢,他打算策動他父親反正,以他父親的兵力扶助他當上義軍的領(lǐng)袖,自己來做“開國之君”。倘若義軍失勢,甚或土崩瓦解的話,則在最惡劣的情況之下,回到父親身邊,也還不失為一條后路。
葉凌風再三思量:“我若是現(xiàn)在就與父親敵對,率領(lǐng)義軍與他廝殺,只有鬧個兩敗俱傷,這如意算盤就打不通啦。還有一層,我父親手下,認識我的人不少,我若入川,只怕秘密難保不被揭破?”
葉凌風正自心煩意亂,偶惘前行,迎面忽然來了個人,向他打了個招呼。
葉凌鳳一看,認得是自己剛才接待過的客人,似乎就是辛隱農(nóng)帶來的那十二個青城派門下弟子之一,但卻不知他的名字。
葉凌鳳此時正是心煩意亂,哪有閑情與人應(yīng)酬,但為了禮貌,不能不還了一禮,并請教他的姓名。心中想道:“此人大約是來巴結(jié)我的,看在青城派的份上,且敷衍他一下。”
心念未已,只聽得那人哈哈一笑,忽地低聲說道:“日月無光。嘿,嗯,是自己人!”
葉凌風這一驚非同小可,手指直打哆哮,目光都嚇得呆了。
那人笑道:“此處人多,咱們找個地方說話去。小心,別露出可疑的神色,叫人看出了破綻。”
葉凌風心里嘆了口氣,想道:“我以為可以擺脫他們,哪知還是給他們纏上了。”無可奈何,只好強攝心神,貌作鎮(zhèn)定,跟那人走。
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四顧無人,那人說道:“葉公子,咱們不妨先做小人,后作君了,把話言明。實不相瞞,在這氓山之上,我們的人來的不少,知道葉公子秘密的也不僅僅是我一人。葉公子,你可別打殺人滅口的主意。”
葉凌風確實是曾動過這個念頭,不料這人比他更為精明厲害,一開口先就點破。葉凌風暗暗吃驚,強笑說道:“兄臺忒也多疑了,都是自己人,小弟豈能下此毒手?”
那人笑道,“對啦,你明白就好。咱們是利害相關(guān),休戚與共,倘若秘密泄露,我不打緊,別人知道你是葉屠戶的兒子,只怕有人要把你亂刀宰了。”
葉凌風抹了一額冷汗,連聲說道:“是、是、是。但憑老兄吩咐。現(xiàn)在可以請教你的大名了吧?老兄可是青城派門下?”
那人道:“你記性不差,我正是青城派的弟子,業(yè)師韓隱樵,辛隱農(nóng)是我掌門師伯,你的義兄蕭志遠論起輩分是我?guī)煹堋:伲伲@么一說,你可以知道咱們是有雙重關(guān)系,更是‘自己人’了。小姓蒙,賤名水平二字。”
葉凌風道:“風大人風從龍和蒙兄是怎么個稱呼?”
蒙永平笑道:“你不查根問底,料你也不放心,我就和你一發(fā)說個明白了吧。風從龍是我頂頭上司,我就是他派到青城派臥底的,已有十多年了。我的身份,和你完全一樣。你還有什么懷疑的嗎?”其實并不完全一樣,蒙永平是”混進來”的奸細,葉凌風是被“拉出去”的叛徒。
這些“小節(jié)”,葉凌風當然無心分辯,當下苦笑說道:“蒙兄約小弟來此,有何見教?”
蒙水平笑道:“一來是給你賀喜;二來咱們自己人也該認識認識,有事才好商量啦!”
葉凌風怔了一怔,道,“喜從何來?”
蒙永平一臉正經(jīng)地道:“我們的辛掌門要你入川相助義軍,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葉凌風苦笑道:“我可正在為這件事情愁煩呢!”
蒙水平陰冷的眼光盯了葉凌風一眼,陰惻惻地說道:“這樣的喜事你還愁煩?哦,莫非你還是首鼠兩端,一顆心未肯完全向著朝廷?”
葉凌風矍然一驚,連忙說道:“蒙兄可別誤會。小弟是年輕識淺,碰上這樣麻煩的事情不知如何應(yīng)付?還得請老兄指教。”
蒙永平哈哈笑道,“你是個聰明人,還用得著我指教嗎?嘿嘿,有了這個機會,你就可以為朝廷立大功啦!”
葉凌風心里已然明白,不由得暗暗打戰(zhàn),裝作糊涂,訥訥說道:“小弟愚魯,還是請老兄細道其詳。”
蒙永平道:“好,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你的地位與我不同,我辦不到的事正好可以由你來辦。你要知道這次辛隱農(nóng)是來給冷天祿請援兵的,除了你之外,一定還有許多所謂‘江湖義士’的一同入川。但你是江湖大俠的掌門弟子,這一支援軍的首領(lǐng),十九是你無疑。辛隱農(nóng)是一派掌門,盡管他贊助義軍,卻是不便公開出面的。所以只要你好自為之,入川之后,以你和蕭志遠、冷鐵樵他們的關(guān)系,不難將冷天祿、冷鐵樵叔侄那支義軍也拿了過來,大權(quán)在握,那時,哈、哈!你還不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可以暗通消息,使得義軍一敗涂地;你也可布下陷阱,把那幫‘江湖義士’一阿打盡!”說到“一網(wǎng)打盡”四個字,還咬牙切齒地做了一個手勢。
葉凌風又是吃驚,又是著急,這倒并非由于他忠于義軍,或?qū)Α敖x士”有所厚愛,而是因為蒙水平的打算不合乎他的“如意算盤”。葉凌風暗自思量:“這么一來,就是一面倒向朝廷了。以后我如何還能夠在俠義道中立足?而且我若公開叛了義軍,師父他不會來取我性命?”
蒙水平似是知道他的心意,笑了一笑,說道:“葉公子有甚為難之處,不妨明言,我一定會給你好好解決,讓你毫無顧慮!”
葉凌風道:“現(xiàn)今民變四起,反叛朝廷的亦不僅是冷天祿這支義軍,要想把江湖義士一網(wǎng)打盡,我看這是決計辦不到的。”
蒙水平道:“那么你的意思怎樣?”
葉凌風道:“小弟倒是愿意為朝廷多多效力,但若在入川之后,便露出本來身份,那么即使撲滅了冷天祿這支義軍,也還是無補大局。”
蒙水平蹺起大拇指道:“好,好!葉公子你當真是抱負遠大,志向不小。這又可以說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父了倆竟是英雄所見彼此一般,不僅是‘略同’而已。”
葉凌風怔了一怔,道:“我爹爹他也知道了我的事情了?他說些什么來著?”
蒙水平道:“令尊與風大人早已談過你的事情,而且給你考慮得很周到了。他們的意思也正是要長線放遠鸞,香餌釣大魚。
你若入川,他們給你掩飾還來不及呢,怎會急功近利,馬上就要你表露身份。比如說他們可以故意讓你先打幾場勝仗,官軍決定放棄的地方也可以讓你先去占領(lǐng)。不過冷天祿這支義軍,最終也還是要撲滅的,入川的那幫‘江湖義士’也還是要斬盡殺絕的。只要你和我們忠誠合作,我們定可以給你安排得天衣無縫。不過或者要令你多少受點委屈,官府會把你當作反賊緝拿,甚至要你受些皮肉之傷。嘿嘿,時公子你是聰明人,如何做法,臨機應(yīng)變,也不必我一一舉例了。總之,我們可以做到令他們那些所謂俠義中人,絕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葉凌風道:“我雖然是自小離家,但爹爹的手下,認識我的恐怕還是不少。”
蒙水平哈哈笑道:“這你就更不必顧慮了。他們絕不會泄漏你的秘密,他們還要裝作對你痛恨,到處罵你,并故意散布謠言,說你是官軍的死敵,朝廷的叛逆。總之把你打扮成義軍的英雄,這樣你可以滿意了吧?”
葉凌風大喜道:“這樣我就放心去了。”
蒙水平忽地又換過一副教訓(xùn)的口吻,說道:“你今天的說話雖然機靈,但當辛隱農(nóng)要你入川相助義軍的時候,你的態(tài)度言語還嫌不夠熱心。記著,你是要當義軍首領(lǐng)的,凡事必須爭先,說話一定要漂亮!葉公子,以你的絕頂聰明,你應(yīng)該懂得這些道理!”
葉凌風道:“是,是。多謝蒙大哥指點了。”
蒙水平道:“好,義軍的事不談了。現(xiàn)在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
葉凌風道:“不知蒙兄要打聽的是誰?”
蒙水平道:“天理教教主林清。”
葉凌風心頭一震,說道:“林清?他的名頭我倒是知道的,他的下落我可是半點不知,”
蒙水平冷冷說道:“當真是半點不知嗎?但據(jù)我所知,你的師父就是到米脂去會林清的。”
葉凌風道:“我?guī)煾甘菃为毲巴字也]有跟他同去,這件事風大人是知道的。我?guī)煾溉缃褚采形椿丶遥液螐牡弥智宓南ⅲ俊?/p>
蒙水平道:“這正是風大人要我向你打聽的。他說你師父交游廣闊,縱然人未返家,難道就不會托人捎個信兒嗎?你要知道林清是朝廷的首名欽犯,我們絕不能放過任何一條可以打聽他的線索!風大人要你記著他和你說過的話,你和我們早已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誰也離不開誰,不論是生是死,是禍是福,你都得依靠我們的了,你明白嗎?”
葉凌風有氣沒力地答道:“明白。”
蒙永平獰笑道:“明白就好!我們幫助你是盡心盡力的,你也得盡心盡力幫忙我們。嘿,林清的消息,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
就在此時,忽聽得有盈盈笑語,遠遠傳來。正是江曉芙和林道軒的聲音。葉凌風豎起了耳朵,隱隱聽得林逍軒說道:“大師哥不知在哪兒,怎的總是見不著他?”
江曉芙道:“別管他了,咱們找地方玩去,有了他咱們反而玩得不痛快了。嗯,你瞧,那邊的山杜鵑開得多好看,我給你編個花環(huán)。”林道軒道:“芙姐,你似乎有點討厭大師哥?”江曉芙道:“我倒也不是特別討厭他,只是覺得合不來。”說到這里,笑了一笑,接道:“小林子,你對大師哥倒似乎佩服得很,想要和他多多親近是嗎?那你就去找他吧,我不反對。”林道軒道:
“他是掌門師兄,我理該尊敬他的。但姐姐你既然不歡喜和他一起,那我也不找他了,”
葉凌風做賊心虛,害怕給他們瞧見自己與蒙永平一起,躲在樹后面屏息呼吸,不敢露出聲息。待到他們?nèi)サ眠h了,葉凌風方始探出頭來,叮了口氣。
蒙水平道:“原來是你的師弟師妹。嗯,你的師弟是姓林的嗎?”
葉凌風心亂如麻,善惡交戰(zhàn)。陽春三月,山上猶有余寒,但他額上的汗珠卻已似黃豆般的一顆顆滴下來!
蒙水平陰冷的眼光迫視著他,道:“葉公子,你怎么啦?”
葉凌風訥訥說道:“你剛才問起天理教的教主林清,嗯,這個,這個——”
蒙水平道:“怎么樣?你干嗎吞吞吐吐,快把林清的消息說出來!”
這剎那間,葉凌風心中善惡交戰(zhàn),已是轉(zhuǎn)過了好幾個念頭,最初是覺得陷害一個小孩子于心何忍,但隨即想到:“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留下這個小子,終是我的隱憂。他身世比我好,又得師父師母闔家寵愛,待他長大,我這掌門弟子的地位只怕也要動搖。了因不是給師弟師妹所殺的嗎?我應(yīng)該早為之計,不可蹈了因的覆轍!”
思念及此,葉凌風咬了咬牙,狠起心腸,終于把秘密時露出來:“林清的消息我是確實不知,但他兒子的下落我倒知道。
你們要不要他的兒子?”
蒙永平喜出望外,連忙說道:“怎么不要?拿不著老的捉了小的也好。你既知道,快快說吧!”
時凌風把手一指,蒙水平抬眼望去,隱隱還可以看見江曉芙與林道軒的背影,只聽得葉凌風緩緩說道:“林清的兒子就在你的眼前,他也正是我的師弟林道軒!”
蒙永平又驚又喜,又似乎未敢完全相信,說道:“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事,但你師父不是還未曾回來嗎?”
原來蒙水平剛才聽得江曉芙叫她師弟做“小林子”,雖然立即引起注意,但卻以為林道軒姓林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未必就是林清的兒子。因為江海天還未曾回來,而在他的意念中,江海天若是在藏龍堡救出林清的兒子,那一定是帶著他一同回來的。不料他隨隨便便間葉凌風一聲,卻觸發(fā)了葉凌風借刀殺人之念,把秘密都和盤托出來了。
葉凌風遁:“他是我?guī)煾竿胸偷睦先怂突丶业摹!敝v了事實經(jīng)過之后,惴惴不安地問道:“難道你們打算在這兒捉他嗎?這是氓山派的地方,我?guī)熌甘敲ド脚傻恼崎T,你若捉了我的師弟。
我?guī)熌秆赡芘c你干休,你走得掉嗎?”
蒙永平道:“這是我的事情了,你不必管!”葉凌風道:“可是,我、我是他的師兄呀。我?guī)熌笇⑺慌c我看管的。”蒙永平笑道:“葉公子,你放心,我們當然會做得恰到好處。決不會連累到你。事不宜遲,我如今就要去布置了。”
葉凌風道:“這小鬼很是機靈,我?guī)熋玫谋绢I(lǐng)也很不弱。”蒙水平道:“知道啦,不用你擔心。你趕緊回到你師母那兒,就沒有你的事了。”
葉凌風道:“那么你可得算準了時間,等我踏進了玄女觀你才好動手。”蒙永平冷笑道:“我還用得著你指點嗎?快走吧!”盡管他們是狼狽為奸,但葉凌風這樣患得患失,只顧自己的為人,連蒙水平也覺得有點討厭了。
葉凌風急急忙忙離開,心中想道:“不錯,我在師母身邊,管他們鬧出什么事情,師母總不致疑心到我身上。”
江曉芙與林道軒正在對面的山坡上采摘野花,林道軒似乎玩得很高興,笑聲遠遠地傳來。葉凌風想到要謀害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又是一直把他當作掌門師兄來尊敬的,也不覺有點內(nèi)疚于心。慌忙掩了耳朵,三步并作兩步,趕回玄女觀。
谷中蓮還在和鐘展夫婦談話,見他回來,問道:“你的師妹和軒兒到外面玩耍去了,你可見著他們嗎?”葉凌風道:“沒有。”
谷中蓮笑道:“這兩個小孩子就是貪玩。她的鐘姑姑正在找她呢,轉(zhuǎn)眼就不見她了。”
李沁梅笑道:“小孩子總是喜歡熱鬧的,要他們陪著大人說話,他們哪有興趣?就讓他們年輕人在一起玩吧,咱們大人可不必管他們了。”又道:“我那兩個孩子一路之上已在商量,要和江家世妹切磋劍法,又要她帶路逛逛氓山。這回可以稱了他們的心愿了。”
谷中蓮道:“芙兒和她的師弟料想也只是在附近玩耍,不會走得太遠的。只是她那點功夫還淺得很,向叔叔姑姑討教,或者還勉強學(xué)得上,說到‘切磋’二字,那可是差得太遠了。”
李沁梅道:“你太客氣了。誰不知江大俠武功天下第一,強將手下哪有弱兵?”
谷中蓮道:“那是別人給他戴的高帽,在你們面前,他還是晚輩呢。天山派武功博大精深,風侄,趁這機會,你也可以和鐘叔叔親近親近,求他指點一二。”葉凌風趕忙答了一個“是”字。
谷中蓮所說的“姑姑”“叔叔”,即是鐘展那對兒女——鐘靈鐘秀。論年紀他們不過比江曉芙大三四歲,論輩分卻要長了一輩。
谷中蓮和李沁梅說的不過是家常閑話,但葉凌風心中有鬼,聽了卻是忐忑不安。
要知鐘展是得了唐曉瀾衣缽真?zhèn)鞯牡茏樱谔焐脚芍校莾H次于現(xiàn)任掌門唐經(jīng)天的人物。他的一對子女家學(xué)淵源,武功自然亦是非同小可。如今他這對子女已經(jīng)出去找江曉芙,而江曉芙和林道軒采摘野花的地方,不過是在離寺觀不遠的山坡。并不難于尋找。
葉凌風心里想道:“此際倘若他們已經(jīng)見面,這小鬼就等于多了兩個保鏢了。蒙永平不知還埋伏有什么能人,只怕也未必勝得過鐘家兄妹。萬一事不成功,反而給他們拿住,嚴刑迫供,那就糟了!”
鐘展笑道:“武林規(guī)矩,門派不同,各自論交,不必拘泥輩分。時少俠今年幾歲了。”
葉凌風正在胡思亂想,以為鐘展是在和他師母說話,并不怎樣留心。谷中蓮道:“風侄,鐘老前輩在問你的歲數(shù)呢!”葉凌風呆了一呆,這才答道:“晚輩今年二十二歲了。”
鐘展笑道:“你比我的靈兒大兩歲,你不必聽你師母的說話,叫什么叔叔姑姑,你們小一輩的應(yīng)該是兄弟姐妹一般,平輩論交最好。”
葉凌風連忙垂手說道:“這個晚輩怎敢?”鐘展忽地在他肩上輕輕一拍,逍:“坐下來吧,不必太過拘禮。”
葉凌風忽覺一股沉重非常但又極之柔和的力道向他壓下來。鐘展只是拍他的肩頭,但他身體各個部分,都感受到這股力道,就似有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網(wǎng)住了他,慢慢收束一般。葉凌風大吃一驚,本能地運功抵抗。
鐘展哈哈一笑,把手松開,葉凌風已是不由自主坐了下來。
鐘展笑道:“你已得了你師父的內(nèi)功心法了,可惜還未能夠運用自如。你入門多久了?”葉凌風這才知道鐘展是在試他本領(lǐng)。
谷中蓮道:“他入門不過半年多些,內(nèi)功只是剛窺門徑,叫老前輩見笑了。”
鐘展吃驚道:“只是半年嗎?如此良材美質(zhì),確是武林罕見了。”
李沁梅笑道:“你就只知眼紅人家的好徒弟。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羨慕江大俠收得好徒弟呢。資質(zhì)好那是不必說了,難得又這么溫文爾雅,一見就知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佳子弟了。我那靈兒秀兒卻是粗野得很呢。”
谷中蓮聽得他們贊賞葉凌風,心里也很得意,笑道:“你們太夸獎他了。風侄,難得鐘老前輩喜歡,你還不趁機會向他討教?”
李沁梅笑道:“對啦,你試了小輩的本領(lǐng),可不能只是夸贊兩句就算的了。看你拿什么見面禮給人家?”
鐘展道:“江大俠的弟子還稀罕什么武功?不過你們既然都說要給見面禮,我也只好意思意思,給他來個錦上添花了。武功他是不必學(xué)咱們的了,我就給他打通任、督二脈,讓他可以早日運用上乘內(nèi)功吧。”
普通修習(xí)內(nèi)功之士,倘若循序漸進,要打通任、督二脈,最少得花五年功夫,而這一關(guān),卻又是進一步練上乘內(nèi)功所必須經(jīng)過的。江海天的內(nèi)功傳自金世遺,論到深奧精致,實不在天山派內(nèi)功之下,威力之強,甚至尚在其上;不過若論到純正厚重,則天山派內(nèi)功卻要勝他一籌。而以外力助人打通任、督二脈,又正是天山派不傳之秘。
正因為如此,故所以鐘展此言一出,連谷中蓮也是大感意外,又驚又喜。怔了一怔之后,連忙說道:“這份見面禮太重了,風侄,還不趕快磕頭?”
鐘展哈哈一笑,把葉凌風扶了起來,說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人情,何足掛齒?”說話之間,已是運指如飛,疾點了葉凌風任、督二脈的十三處穴道。頓時間,每一處穴道部是有一線暖流通過,瞬息沛遍全身。
葉凌風全身炙熱,禁不住發(fā)出呻吟:鐘展掏出兩顆碧綠色的丸藥叫他吞下,這是以天山雪蓮制煉的碧靈丹,葉凌風吞服之后,遍體生涼,痛苦大減。
鐘展道:“你試試運用你本門的內(nèi)功心法。”葉凌風依言一試,只覺真氣凝聚,已是隨意所之,在體內(nèi)運行無阻。葉凌風知道這是上乘內(nèi)功開始練成的跡象,他做夢也想不到有此奇遇,轉(zhuǎn)眼間就獲得了別人要苦練五年的功夫!
原來鐘展夫婦此次攜同兒女前來氓山,除了因為與氓山派深厚的交情之外,還有一層用心,乃是想為兒女找媳婦女婿。
葉凌風是江海天的掌門弟子,他們又為葉凌風外表的聰明俊秀所迷惑,不覺看中了他,有選他為婿之意。
因此,鐘展才肯送給葉凌風這么一份珍貴的“見面禮”。他們卻不知道谷中蓮也有將侄兒變做女婿之心;谷中蓮則以為鐘展是看在兩家交情份上,也還未知道他們這層用意。
谷中蓮很是歡喜,說道:“風侄,你把師妹師弟叫回來吧,讓他們也高興。”
李沁梅性情好動,笑道,“我也坐得悶了,咱們一起到外面走走吧。各派的首腦人物都已到齊。大約也沒有什么重要的客人來了。”
谷中蓮道:“恐防他們臨時有事找我,我還是不便走開。凌風,你替我陪鐘大俠、鐘夫人吧。”
李沁梅正是愿意如此,便即笑道:“也好。趁著天色未黑,可以叫他們幾個年輕人聚聚,切磋一會武功。”
葉凌風聽了這話,不覺又是忐忑不安,暗自想道:“怎么還未動手?鐘展夫婦一出去,事情可就要糟了!”可是盡管他心中慌亂,還是不能不強攝心神,賠著笑臉,答了一個“是”字。
李沁梅道:“好,那就走吧!”正在此時,忽聽得外面許多人七嘴八舌地同時叫道:“快來人呀,有奸細!”“在那一邊,快追上去呀,追上去!”“不好了,搶了一個小孩子了!”“是誰家的孩子?”“別問了,捉奸細要緊!”“追呀,追呀!”
谷中蓮這一驚非同小可,顫聲說道:“不好,恐怕是軒兒遭擄了!”
連忙飛奔出去。鐘展夫妻也加快了腳步,葉凌風追他們不上,滿頭大汗地跟在后面。他是又喜又驚,心中的緊張比外貌的緊張更甚百倍!
林道軒雖然被擄-他心上的石頭卻還未快能落地,心里不住地叫道,“趕快跑,趕快跑!可千萬不能夠讓他們追上。”
不錯,被捉去的正是林道軒,但捉他的那個人卻不是蒙永平。蒙水平說的不是假話,在這氓山之上,確實還埋伏有他們的人,而且其中還有武林中頂兒尖兒的角色。
不過活捉林道軒的這個人卻是個誰都想不到的,年紀不過比林道軒大三四歲的大孩子。現(xiàn)在且先回過筆來,補述一下林道軒是怎么被捉去的。
且說林道軒正在采摘野花,給江曉芙編織花環(huán),忽見一個少年向他走來,林道軒認得就是從前他與師父在山洞中遇見的那個楊梵。那次他與師父被鷹爪所困,楊梵曾經(jīng)拔刀相助,幫了他們一個很大的忙的。
林道軒本來對楊梵無甚好感,但在眠山上忽然碰見,還是很高興地招呼他道:“楊大哥,你也來了?你爹爹呢?”
楊梵也有點感到意外,心道:“原來要我捉的就是這個小子。
可不能讓他多說話了。”
江曉芙道:“這人是誰?”她見來的是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少年,也并不怎么在意。
林道軒道:“說起來還是我的恩人呢,我和師父在米脂結(jié)識的。”話猶未了,楊梵已笑嘻嘻地來到他們面前。
楊梵手里提著一口布袋,他穿著一身華麗衣裳,是個公子哥兒的模樣,卻拿著一個叫花子的討米袋,實在顯得不倫不類。
林道軒好奇問道:“楊大哥,你拿這口布袋做什么?”
楊梵笑道:“你采野花,我來捉鳥。”
江曉芙覺得有點不對,詫道:“捉鳥兒要用這樣大的布袋的嗎?”
楊梵道:“我捉大鳥,”江曉芙道:“這山上哪里有什么大鳥?”
楊梵道:“這里就有一只呆頭鵝!”話猶未了,只聽得“呼”的一聲,楊梵已是張開布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林道軒當頭罩下。
林道軒本來是個機靈的孩子,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楊梵這樣來對付他,一下子就著了道兒。
說時遲,那時快,楊梵已拉緊了袋口的活結(jié),背起布袋便跑。這布袋是祁連山中一種稀有的野麻織的,堅韌非常,平常刀劍也戳它不破。林道軒裝在里面,被裹得緊緊的,手足也施展不開,悶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當然更是不能掙脫了。
江曉芙吃了一驚,喝道:“你干什么?”楊梵道:“嘻嘻,開開玩笑!”江曉芙倏地拔劍出鞘,追上去喝道:“放下,否則我就殺了你。開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
楊梵背著個人,跑不過江曉芙,臨機應(yīng)變,提起布袋迎著她的劍尖一晃,冷笑道:“你殺吧!”
江曉芙嚇得連忙收劍,楊梵趁她吃驚之際,騰地飛起一腿,踢中她膝蓋的環(huán)跳穴,江曉芙叫道:“捉奸——”“奸細”二字還未說得完全,穴道被封,已是不能言語,立有如石像。
楊梵顧不得傷害江曉芙,拍拍布袋笑道:“小師弟,我看你還頑不頑皮?這回你可跑不了啦!”
附近有幾個峨眉派與武當派的小弟子,但一來他們看不清楚這邊的情形,還未知道江曉芙是給點了穴道;二來楊梵裝得像個稚氣未消的大孩子,他們只道是誰家的小徒弟哥兒倆在開玩笑,有些人還跟著起哄,一時間哪會想到是一件十分嚴重的鷹爪捕人之事。
幸在鐘靈、鐘秀正來尋覓江曉芙,聽得她的聲音,趕緊過來。鐘靈一看她的模樣,就知她是被點了穴道,但楊家的獨門點穴另有一功,鐘靈無法解開。鐘靈依稀聽得她剛才說的是“捉奸”二字,連忙問道:“那小子可是奸細?”江曉芙不能說話,頭頸還能轉(zhuǎn)動,緩緩地點了點頭。
正是:
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