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游模擬器哪個好_(手游模擬大財主兌換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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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被“誤讀”的八十年

北京人藝第三版《雷雨》劇照。該版于2004年首演,楊立新飾周樸園、龔麗君飾蘩漪、王斑飾周萍。

北京人藝第一版《雷雨》劇照。該版首演于1954年,由鄭榕飾演周樸園,于是之、蘇民等人先后飾演周萍,呂恩飾演蘩漪。

北京人藝第二版《雷雨》劇照。該版首演于1989年,由顧威飾演周樸園,龔麗君飾演蘩漪,濮存昕飾演周萍。

8月3日,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話劇《雷雨》結束了在上海的四場演出,算是為紀念該劇發表八十周年的演出活動畫上了休止符。這樣一場本意是向經典致敬的活動,卻因為一些年輕觀眾在劇場里發出的爆笑聲,而將經典推向了被人拿來重新審視和評價的位置上。雖然尷尬,但也為人們提供了難得的思考契機。

八十年前,剛剛創刊不久的《文學季刊》,刊登了23歲年輕人萬家寶的劇本《雷雨》,正是這部作品,后來被樹立為中國戲劇走向現代和成熟的坐標原點。但是,回望來路,后人是否真的讀懂了《雷雨》?曹禺的追隨者是在一步步趨近經典,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與其背道而馳?幕落之后,討論繼續。

追隨:離得越近,越“說不盡”

“曹禺自己都說,‘我不敢說我把人說清楚了’,我們也只能是一步一步接近曹禺先生的原意。”

——北京人藝導演顧威

上海話劇中心劇場略顯逼仄的后臺,離登臺還有十多分鐘。“周樸園”已經穿好西褲、襯衣,又讓服裝師幫他扣上袖扣,再套上馬甲……這樣的場景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觀劇多年的內行人心里明白,對于《雷雨》的演員們來說,周樸園穿什么樣的服裝上場,曾經意味著他們和曹禺之間的距離。

北京人藝最早排演《雷雨》是在1954年。當時,周樸園由鄭榕飾演,從上場到結束,一直穿著傳統的長袍馬褂。1989年《雷雨》復排,導演夏淳強調,周樸園并不是一個土財主,而是有著留洋經歷,帶著資本主義新氣象而來的商人。那一版中,飾演周樸園的顧威是穿著西裝上場的。這一做法如今延續到楊立新飾演的第三代周樸園身上。

六十年,在幾乎沒有改動臺詞的前提下,北京人藝詮釋了三版表達不盡相同的《雷雨》。

仍以周樸園為例,第一代周樸園的角色定位更像是封建家長,是全劇的罪惡根源,是要反對和批判的對象。但從第二版開始,這個角色更多地被當成是一個復雜的人來看待,演繹者有意強調他的留洋背景;強調他對初戀侍萍的真愛;他對蘩漪的態度不是存心的折磨,而是他自認為的愛的表達;他和魯大海的關系,也從雇傭變為父子。“詞還是那些詞,但你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顧威說,當年他正是因此才敢接過這個角色。

去年,清華大學曾為《雷雨》舉辦了一場研討會,名為“說不盡的《雷雨》”。“說不盡”這三個字用來評價《雷雨》,真是恰如其分。這出戲乍一看,有愛情、有亂倫、有死亡、有驚悚,占盡了時下所謂的商業娛樂元素;但仔細品味,字里行間卻又藏著一層一層的深意,幾乎每一句臺詞都顯得意味深長。

即使是曾經在《雷雨》中飾演了重要角色的幾代藝術家,也“說不盡”對這部作品和劇中人物的認識。鄭榕常說,他在周樸園這個角色上走了幾十年的彎路。從扮演周樸園到理解周樸園,再到像周樸園那樣在舞臺上生活,經歷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他后來才逐漸意識到,“真正的藝術創作永遠是和藝術對象的具體性緊緊聯系著的。”

曾在劇中飾演大少爺周萍的于是之,有著類似的感受。當初,這位偉大的表演藝術家竟然為了這個角色而不知所措。翻看他的創作日記,里面充斥著這樣的語句:“過去把導演的意見領會錯了”“我的人物搞錯了”“愈發覺得自己搞得不對,完全不對”……很是迷惘。

濮存昕從1990年出演周萍,他的父親蘇民也曾飾演過這一角色。外人總覺得,這樣一個“世襲”的角色,他演起來應該再自如不過,可濮存昕卻遺憾地說,這是一個未完成的角色。“起初我是在表演我的理解,把表演弄成了一個空殼,只剩下情緒一片。”他說。

有一段插曲——1996年,濮存昕再演周萍時,他因為剛剛出演電視劇《英雄無悔》而成為婦孺皆知的明星,當演到周萍跳窗戶這一情景時,臺下的觀眾竟然笑著說:“快看,高局長跳窗戶了!”此后,濮存昕一直致力于去除劇場里的笑聲,可他始終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找到和劇中角色融為一體的感覺,“并沒有真正成為周萍。”

因為年齡的關系,他在2001年主動退出《雷雨》劇組,給自己留下這個未完成的角色。“我對這個角色很有感情,十幾年來一直在揣摩他、完善他,但還是沒有完成好。”濮存昕遺憾地說。

經歷了三代演員整整六十年的詮釋,北京人藝把《雷雨》說清楚了嗎?顧威給了這樣一個意味深長的回答:“經典永遠不可能說是挖盡了,曹禺自己都說,‘我不敢說我把人說清楚了’,我們也只能是一步一步接近曹禺先生的原意。”

理解:心懷敬畏,難歸本意

“其實,他寫《雷雨》的時候哪知道什么叫階級,這個詞兒他都沒有聽過。” ——著名編劇、曹禺之女萬方

下月出版的《劇本》雜志,將刊登著名劇作家萬方的作品《新雷雨》。萬方說,自己這部耗時一年多才得以完成的作品,既是向父親曹禺的《雷雨》致敬,也是對多年編劇、觀劇體驗的一次總結。她這樣評價這部作品和《雷雨》的關系:“《雷雨》就像是身體健康的父母,而我的作品則是他們的孩子,雖然外貌不一樣了,但流著的血都是一樣的。”

盡管《雷雨》是父親最著名的作品,但萬方對這部作品的最初印象卻是恐懼。那是在她四五歲的時候,父親帶她去劇院看《雷雨》的演出,劇中第三幕電閃雷鳴的效果嚇哭了小萬方,一向溫文爾雅的曹禺怕影響觀眾,趕緊把她夾在胳膊下跑出劇院。后來,曹禺又帶著她去后臺,看那些把她嚇哭的效果如何制造出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萬方對《雷雨》是有些輕視的。“我覺得它太像戲了,似乎就不那么高級。”可當她成為編劇后卻發現,“當編劇結構是最難的,而《雷雨》最好的就是結構。”她說,自己曾試著按照《雷雨》去結構一個復雜的故事,“但是真結構不出來,把這么復雜的關系結構在24小時里,而且還得有人物、有人性,我是寫不出來。”

理解了父親之后,萬方發現,父親的創作方式甚至影響到了自己的作品。和父親一樣,她喜歡把故事的發生地聚焦在一個家庭,“人在家庭中是最本真的樣子,不像在社會上戴著各種面具。”萬方還發現,自己寫作中最想寫的就是那些讓自己困惑的事情,她認為這一點也和父親的影響有關。

1934年發表的《雷雨》劇本中,原本包括序幕和尾聲,但是因為有評論者指責其帶有宿命論的色彩,因此該劇在1936年首演時就刪去了這兩個部分。萬方創作《新雷雨》,卻刻意從序幕和尾聲的角度出發,從劇中人的老年開始鋪陳情節。不過她承認,自己這么做也不見得是回歸了父親的本意,而是試圖抱著一顆敬畏的心,換個角度去看待原著。

萬方認為,自己的敬畏之心來自于理解。“我在創作的過程中找到了一個能跟所有人溝通的東西,那就是對于人生的感受,那種讓你覺得無力的無奈感、掙扎感,也許很多80后、70后都有這種被束縛、被壓抑的感覺。”萬方說,她的這個新作品雖然還是《雷雨》,但并不是現實主義作品,而是更注重通過《雷雨》和當下的生活相結合。

促使萬方動筆寫這樣一部作品的原因很多,其中包括對父親的惋惜和遺憾。在她看來,誤讀了曹禺和這部作品的不只是外人,“就連他自己也常常覺得,自己的作品是有問題的。”比如有一段時期,人們經常以階級批判論來闡述《雷雨》的主題,“其實,他寫《雷雨》的時候哪知道什么叫階級,這個詞兒他都沒有聽過。”

但是,今天的創作者能夠在多大程度上還原真正的《雷雨》呢?戲劇評論家童道明認為, 今天之所以產生不了《雷雨》這樣偉大的作品,是因為“今天的作家沒有曹禺的善良,沒有曹禺的悲憫情懷。曹禺的作品能夠成為一個經典,這是非常關鍵的一點。所以曹禺才能夠在人藝的宣言里面說,我懷著悲憫的心情寫劇中人,我希望觀眾也用悲憫的眼光來看。”

重構:消解經典,大師“復活”

“藝術是自由的,文本寫出來作者就死了,解讀的權利在每一個導演。”——青年戲劇導演王翀

在排練廳外的一家小餐廳里,王翀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他兩年前的作品《雷雨2.0》,而在排練廳里,演員們正等著他排練《群鬼2.0》。今年32歲的王翀,一直致力于重構經典作品,他說,這種重構是為了讓大師復活。當然,他的重構并不是惡意的“拆遷”,而是建立在自己對經典的理解之上。

少年時代,王翀對《雷雨》一度是極為排斥的。中學課堂上學習《雷雨》劇本(節選)時,老師專門找來北京人藝的演出錄像,那時候他不大懂話劇,也沒看過《雷雨》,“可是潛意識里就覺得這個東西代表老的文化,是陳舊的,帶著土腥味的,是那一代人的,是我的敵人。”王翀說,那節課上他刻意地去和同學聊天,來避免被這種“陳舊”的東西“感染”。

直到自己開始涉足戲劇藝術,王翀才發現,“曹禺的《雷雨》在中國戲劇作品中是拔尖的,他的文學性,對人物的深度闡釋都有相當高的水準,對女性、對舊家庭、對資本的認識都超前于他的時代。”后來他走出國門看了國外的戲劇作品,再回看《雷雨》,又有了新發現:“它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是可以為我所用的,可以和當下的時代發生關系。”在這個發現的促動下,他后來創作了《雷雨2.0》。

對《雷雨》的重構和改編,此前已有先例。

早在1993年,還在讀博士的導演王曉鷹,就在導師徐曉鐘的帶領下重排了一版“詩意的《雷雨》”。為了突出詩意色彩,原作中魯大海這個角色被去除,礦上罷工的背景性事件也被完全剔除。為了這番改動,王曉鷹曾專門前往醫院征求曹禺的意見,一向善解人意的曹禺對此表示贊同。當時他說:“這是一條很艱難的道路,但是很有啟發性,這能讓《雷雨》進入一個新的世界,它已經很舊很舊了。”

該劇首演時,曹禺還專門帶病前往觀看,這也是他最后一次進劇場看戲。

2007年,導演王延松排演了全新解讀版《雷雨》,恢復了原著中的序幕和尾聲,并希望借此能夠“跟青年曹禺對話”。其實,當初刪去序幕和尾聲,曹禺曾表示過異議,但他也曾承認:“這個問題需要一位好的導演用番功夫來解決,也許有一天《雷雨》經過一番合宜的刪改,會有個新面目。”

王翀的《雷雨2.0》將事件背景設置在1990那年,劇中人身上帶著鮮明的《雷雨》烙印,卻沒有了原先的名字,可熟悉原作的觀眾依然分辨得清哪個是四鳳,哪個是蘩漪。盡管在這部用現代視聽語言所包裹的作品里,王翀試圖延續的依然是曹禺原作中所呈現的男性對女性的桎梏,但事后評論家們卻認為,《雷雨2.0》與《雷雨》無關,甚至與曹禺的原意相去甚遠。

可王翀說,他并不在乎曹禺的原意究竟是什么,“藝術是自由的,文本寫出來作者就死了,解讀的權利在每一個導演。”在他眼里,任何解釋都是解釋,“并不存在真正的《雷雨》,不存在作者的意圖,作者的意圖就是文本本身,任何創新的解釋都是有意思的,唯一沒意思的就是所謂的經典,所謂的真正的《雷雨》。”

在外人眼里,王翀的做法是對權威的消解,可他認為,自己是要讓大師“復活”。“那種陳舊的、程式化的表演方式其實把大師的作品給演死了,而我是讓它和時代發生關系,和這個時代的觀眾發生關系,讓原著中的閃光點更加閃光。”王翀透露,他接下來還要做《雷雨3.0》,把時代背景轉移到當下,周樸園成了山西煤老板,周沖是國際學校就讀的公子哥,“這些人都是我們見過的,而不是飄在空中的。”王翀說。

就在今年,著名導演林兆華也創排了一版《雷雨2014》,該劇試圖從周樸園的視角重新講述整個故事。不過這個作品在演出時并未取得成功,大多數觀眾對他的改編手法并不認同。事實上,這也是多數《雷雨》改編作品的遭遇。盡管這部作品強大的生命力和文本豐富的可能性,為改編者提供了基礎,但時至今日,能夠得到觀眾認可的改編作品卻寥寥無幾。

評論家解璽璋認為,《雷雨》寫的是悲劇,而這部作品八十年來的命運本身也是個悲劇,“它自從一生下來就被別人‘綁架’,曹禺就失去了支配它的權力。”他認為,我們今天堅持的傳統,可能是對《雷雨》誤讀的傳統,“我們今天已經和曹禺漸行漸遠,能不能找到回來的路都是問題。我們需要的創新,其實應該是回歸曹禺,真正地去理解他,理解他筆下的人物。”

虛擬問答

曹禺: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有人說,《雷雨》從誕生之初就安居于廟堂之高。其實不然。這八十年來,一直有許多不同的聲音,以審慎的態度看待這部作品,不斷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今天的我們,無緣和曹禺先生面對面討論這部作品,那么不妨回到他的文字中,進行一次虛擬的對話。你會發現,今天人們提出的許多問題,其實曹禺早已做出了回答。

問:《雷雨》是模仿之作嗎?

答:我很欽佩,有許多人肯費了時間和精力,使用了說不盡的語言來替我的劇本下注腳。在國內這些次公演之后更時常地有人論斷我是易卜生的信徒,或者臆測劇中某些部分是承襲了Euripides的Hippolytus(指古希臘悲劇大師歐里庇得斯的名作《希波呂托斯》)或Racine的Phedre(指法國劇作家拉辛的作品《費德爾》)靈感。認真講,這多少對我是個驚訝。我是我自己——一個渺小的自己:我不能窺探這些大師們的艱深,猶如黑夜的甲蟲想象不來白晝的明朗。在過去的幾十年,固然也讀過幾本戲,演過幾次戲,但盡管我用了力量來思索,我追憶不出哪一點是在故意模擬誰。

問:《雷雨》的創作初衷是什么?

答:累次有人問我《雷雨》是怎樣寫的,或者《雷雨》是為什么寫的這一類問題。老實說,關于第一個,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第二個呢,有些人已經替我下了注釋,這些注釋有的我可以追認——譬如“暴露大家庭的罪惡”——但是很奇怪,現在回憶起三年前提筆的光景,我以為我不應該用欺騙來炫耀自己的見地,我并沒有顯明地意識著我是要匡正諷刺或攻擊些什么。也許寫到末了,隱隱仿佛有一種情感的洶涌的流來推動我。我在發泄著被抑壓的憤懣,毀謗著中國的家庭和社會。然而在起首,我初次有了《雷雨》一個模糊的影象的時候,逗起我的興趣的,只是一兩段情節,幾個人物,一種復雜而又原始的情緒。

問:如何看待《雷雨》中的角色?

答:在《雷雨》里的八個人物,我最早想出的,并且也較覺真切的是周蘩漪,其次是周沖。其他如四鳳,如樸園,如魯貴都曾在孕育時給我些苦痛與欣慰,但成了形后反不給我多少滿意。我歡喜看蘩漪這樣的女人……她有火熾的熱情,一顆強悍的心,她敢沖破一切的桎梏,做一次困獸的斗。雖然依舊落在火坑里,情熱燒瘋了她的心,然而不是更值得人的憐憫與尊敬嗎?這總比閹雞似的男子們為著凡庸的生活怯懦地度著一天一天的日子更值得人佩服吧。

(所有回答均摘自曹禺《我如何寫雷雨》一文,該文于1936年1月發表于天津《大公報·文藝》第8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