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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詳情介紹:
千聊“投黃”荔枝微課,互聯網惡性競爭何時休?
內容至上,奈何鋒偏,暗箭難防,兩敗俱傷。
作者 | 語境 園長
編輯 | 楊晶
前有Soul高管因惡意舉報被抓,后有千聊90后核心創始人“投黃”惹官司。
“投黃”,即“投放涉黃內容”。被“投黃”的受害者,是千聊的公認“對家”荔枝微課。
2016年,千聊和荔枝微課先后進入在線教育市場,所屬公司分別是,廣州思塢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州思塢)和廣州森季軟件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州森季)。去年年底,廣州森季改名為深圳十方融海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深圳十方融海)。
創立不到1年的時間,荔枝微課曾先后3次被人投放淫穢、反動視頻,并受到惡意舉報。荔枝微課所屬公司的域名被微信屏蔽,企業聲譽受損,經濟總損失估算超過200萬元。
7月27日,廣州互聯網法院開庭審理千聊不正當競爭案件案件,擇日判決。
深圳十方融海的代理律師葉竹盛告訴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先‘投黃’再舉報的惡性競爭案件,我也是第一次辦理。但是之前辦理過以各種方式和手段開展不正當競爭的案件。互聯網領域的不正當競爭現象很惡劣,大量行為無法追究。”
內容至上,奈何鋒偏,暗箭難防,兩敗俱傷。互聯網惡性競爭何時是個頭?
先“投黃”后舉報,知識付費平臺新暗戰千聊和荔枝微課的矛盾可追溯到4年前。
2016年3月,千聊正式上線,由騰訊眾創空間孵化,起步于微信社群生態。荔枝微課于同年6月創立,緊隨其后切入在線教育市場。
2016年被稱為“知識付費元年”,行業發展速度快,市場前景廣,兩個語音知識分享平臺都是行業紅利的受益者,在創立不久就順利獲得融資。
不僅入局時間接近,平臺提供的課程內容也十分相近。
荔枝微課和千聊的用戶群體均以女性用戶為主,頭部內容以情感、親子、美妝為主,課程主題也涵蓋了健康、理財、職場等。這些品類被大量腰部內容填滿,腰部內容的交付預期沒有那么高,內容生產機制能夠比較持續。
荔枝微課(左)與千聊(右)課程界面
截至2017年6月1日,千聊從上線以來獨立訪問用戶數累計達到9800萬,注冊機構及講師累計80萬,平臺總流水超過4億,月均流水3500萬。與此同時,1歲的荔枝微課授權聽課超過1億人次,擁有講師數82萬,累積開課90萬場次,兩家平臺你爭我趕,競爭膠著。
競爭的壓力讓千聊早早“下手”了。
2017年5月,在線教育平臺“荔枝微課”在9天內連發三篇聲明,稱其被競爭對手“千聊”以惡意投放反動、色情信息等形式破壞正常經營活動。
7月27日的民事起訴書披露了更詳細的始末。2016年10月20日凌晨,“Cro SB”等非活躍賬號用戶,在荔枝微課使用“創建課程”功能后,上傳不雅視頻14段、反動視頻16段。荔枝微課因及時發現,并對內容進行攔截與賬號封號處理,并未造成嚴重影響。
2017年3月8日晚間,上述投放涉黃信息的情況再次發生。數小時后,“荔枝微課”域名“lizhiweike.com”被微信風控團隊封禁7天。3月23日,平臺不僅再次出現涉黃信息,由于上傳者雇傭水軍惡意舉報,荔枝微課所屬公司廣州森季域名被微信屏蔽。這導致荔枝微課的經濟總損失估算約205.6萬元。
3月的兩次“自殺式襲擊”的幕后黑手,正是千聊創始人之一薛竣升和千聊的股東廖偉科。
葉竹盛律師在2017年荔枝微課被攻擊之時就接手了此案,于2019年7月代表原告正式起訴。他告訴刺猬公社,起訴時間推遲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證據收集比較困難。
“我們最初只定位到了薛竣升的個人信息,后來才逐步收集到更多證據。我們發現廖偉科用匿名賬戶參與投放淫穢內容,并且在淘寶網店購買投訴服務,定向投訴荔枝微課;薛竣升在投放淫穢內容后,將淫穢內容的網頁鏈接發送給朱峻修(千聊法定代表人);同時也收集了荔枝微課鏈接被微信斷開后,千聊方面的運營人員大量聯系荔枝微課平臺講師,從平臺挖人的聊天記錄。”
掌握了完整證據鏈,葉竹盛團隊判斷這是競品有組織的惡意競爭行為,而非個人行為,因此起訴了千聊的幾個運營公司。
互聯網行業的互黑是常事,惡性競爭往往兵不血刃。知乎用戶@青嵐曾評論說:千聊對荔枝微課的惡意攻擊手段則是“更上一層樓”——用涉黃、涉敏信息抹黑對手。好在荔枝微課保留了IP地址等證據,算是撇清了自己。
截至發稿,千聊始終未對惡性競爭事件做出官方回應。一位千聊前員工告訴刺猬公社,此前他對這件事不甚了解,而對于被抓捕的90后核心創始人薛竣升,他的評價是“比較工作狂,人蠻好的”。
舉報,互聯網內容行業的“隱秘角落”千聊和荔枝微課的沖突,也僅僅是互聯網公司惡意舉報事件的冰山一角。
“還我快播!”
2016年年初,快播涉黃案在審理過程中,“意外”爆出了樂視網曾經舉報快播的消息。很快,憤怒的網友涌進了賈躍亭和樂視的官方微博,對其“下作”、“陰險”的“告密”表達不滿。
盡管樂視網很快就作出澄清,表示樂視網舉報的只是快播侵權問題,而非涉黃問題,但不少網友依然不依不饒。直到2020年樂視網正式關門倒閉,當年的“舉報”傳言一直都伴隨左右。
每一次成功的惡意舉報,都意味著對競爭對手的“降維打擊”。特別是在針對涉黃、有害類的惡意舉報,常常造成競爭對手難以挽回的經濟、商譽損失,甚至引發創始人身陷囹圄的嚴重后果。
正因如此,不論是行業還是用戶,都不恥乃至痛恨這種脫離了正常商業競爭的打擊方式。但在一些競爭異常激烈的行業,惡意舉報行為幾乎從未停止。
2017年8月,在線教育產品小猿搜題就遭遇了一場競爭對手的“有預謀”陷害。一天晚上,“當時我就震驚了”等微博營銷大號幾乎同時“揭發它涉黃、辣眼睛”信息。隨后,小猿搜題通過技術手段,追查到發布淫穢色情信息的IP地址,竟然來自直接競爭對手作業幫的辦公區。
隨后,小猿搜題報警、召開發布會,將作業幫的“陷害”公之于眾。當時還有人指出,知名公關公司藍色光標還涉嫌為作業幫提供微博營銷號等傳播渠道;百度也因身為作業幫的投資方,承受了相當多的非議......
這場“惡意舉報”的風波,至今仍未完全平息。作業幫和小猿搜題母公司“猿輔導”,到現在還在進行著激烈的競爭,只是“斗法”方式更為隱秘,也更“精致”。
但給小猿搜題造成商譽損失的作業幫,在此次事件之后幾乎沒有承擔任何責任,小猿搜題等于吃了啞巴虧。在這一懸殊“交換比”的“鼓舞”下,互聯網企業之間“栽贓式舉報”越發頻繁,“騷操作”越來越多,競爭下限也越來越低。
“社交大佬”純銀認為,這種行為“又蠢又壞”
2020年3月,有媒體爆出知名“靈魂社交”產品Soul的早期員工、COO李某,因為策劃在競爭對手Uki中上傳淫穢色情信息,“設局”惡意舉報。隨后,Uki遭遇下架。但這次,李某就不像作業幫那樣好運了,被Uki報警后,李某很快因涉嫌損害商業信譽、商品聲譽罪被逮捕。
對此,Soul公司將李某的行為解釋為“個人行為”。一位Soul員工曾向刺猬公社表示,他們也不理解高管李某為什么要一意孤行,對一個日活、用戶數都遠低于Soul的產品“下手”。目前,李某的案件還在審理中,Soul仍在正常運營,但Uki的用戶則增速大大放緩。
分析這些互聯網公司的舉報事件不難發現,不論是勢均力敵的競爭對手,還是相差懸殊的同類產品,都有人想走“捷徑”,千方百計利用舉報手段獲取優勢地位。
但且不論“成功”與否,這種無序的競爭,損害的都是包括自身在內的全行業長遠和共同利益。
惡性競爭,暗箭怎么防?從硬核的黑客技術攻擊到軟性的水軍造謠誹謗,都是互聯網常見的互黑手段。而涉黃、涉敏信息內容的釣魚式投放,逐漸成為互聯網內容產業中互黑的“獨特”方式。
一直以來,互聯網的內容審查和監管都備受重視。互聯網用戶數量急劇攀升、內容產品層出不窮,互聯網內容生態受到的挑戰也更大,相關法律法規隨之不斷推陳出新。
2019年曾有“內容平臺噩夢年”之稱,包括探探、小紅書、喜馬拉雅等各領域頭部平臺都接連收到下架整改的處罰,陌生人社交性質的App由于易涉嫌傳播淫穢色情等敏感內容,占比最高。
其他類別被下架App中,音頻類App或借“ASMR”名義傳播低俗、色情內容;視頻、直播類App或傳播淫穢表演和色情影視制品;學習類App或向學生提供性暗示、性誘惑等內容......
2019年的“噩夢”過去,行業監管愈加嚴格。
最近一次,在7月初,國家網信辦官方微信發布公告,啟動為期兩個月的2020“清朗”未成年人暑期網絡環境專項整治工作。學而思由于其App存在著低俗視頻、教唆早戀內容成為了此次行動首個通報對象。
2017年出現的“荔枝微課—千聊案”是第一個利用監管“吃螃蟹”的案例。“互聯網侵權和不正當競爭的案件,在法律上的定性現在沒有太大爭議,法院判決比較成熟。但本案‘投黃’再投訴的侵權行為,目前我們研究發現,應該是第一個同類民事案件。”葉竹盛說。
身處內容產業的公司,原本應以內容至上,甚至多少還需要點在商業世界中“不入流”的情懷。而如今,在互聯網新興行業中,很多投身內容事業的人卻急功近利,通過詆毀對手內容的方式來達到自身目的,是一件既短視、又諷刺的事情。
葉竹盛告訴刺猬公社,類似案件的主要困難是證據問題。互聯網世界無遠弗屆,大部分不正當競爭的受害者難以收集證據證明侵權人的身份,也難以取證證明侵權行為,更難以證明遭受的損失。
“這類惡意競爭手法上確實有‘創新性’,既突破了商業倫理的底線,也突破了法律底線,絕不可取。互聯網內容行業的正當競爭應該是內容創新、技術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葉竹盛說。
對于類似的互聯網內容公司,他給出了3個規避風險的建議:建立人工審核和智能審查相結合的內容風控體系;做好危機管理預案,及時止損;樹立證據意識,及時收集取證,及時追究侵權人的法律責任。
薛竣升的朋友圈,停留在6月3日的一句簡單英文,“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演久成真)。
薛竣升的朋友圈
這句英文原本是一個積極的心理暗示,當你遇到困境時,假裝自己可以做到,久而久之你就真的可以做到。
而得知他將 “fake”內容投放到競對平臺,最終沒能“make it”后,這句話似乎更加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