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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頁是國際通用按企業性質和產品類別編排的電話號碼簿,以刊登企業名、地址、電話號碼為主體內容,國際慣例用黃色紙張印制,故稱黃頁(yellow pages)。1880年世界上第一本黃頁在美國問世,據說印制的工廠因庫存白紙不夠,臨時改用黃紙替代,沒想到印制的效果比白紙好,于是以后電話號碼簿都用黃紙印刷,成了全世界的慣例。即使并非黃紙印制的,也稱為黃頁。黃頁相當于一個城市或地區的工商企業的戶口本,流傳至今。

張元濟1917年6月15日日記“編譯”欄寫道:“錫三來言,本館可做一《中國行名簿》,將《上海指南》修改。約到所商量。”(《張元濟全集》第6卷,第216頁,商務印書館2008年12月)錫三,姓周,商務編譯所成員,時已調發行所西書股。他向張元濟建議乘修改《上海指南》機會,編一本“中國行名簿”。西書股負責人的身份常與外商打交道,顯然知曉黃頁的作用。張元濟立即敏感地捕捉到部屬的創意,“約到所商量”,并很快決定以上海為范圍,由編譯所資深編輯徐珂(仲可)主持編纂。四個月后的10月13日,他就抓進度。這一天與高夢旦一起請來徐珂面商,日記中寫道:“查《商業名簿》現在辦理情形。面告仲可,隨到隨編,隨分類。仲可言人手不敷,請伯訓另行短雇。”(同上,第266頁)要在短時期內調查到上萬家工商企業的信息,并非易事,人手不夠確是事實,張當即請編譯所總務江畬經(伯訓)安排添人。

涉及全上海企業的信息,有沒有法律方面問題?張元濟考慮周全,請來商務印書館法律顧問丁榕咨詢。“丁云并無不合,但能稍改避最好。余告以擬改用部號編次,另編索引。”(1917年12月10日日記)所謂“用部號編次”,大約指除按行業分類,并依企業名排列,類似人名按姓氏筆畫為序一樣,不分企業大小,體現公平原則。原先書名叫《上海商業名簿》,后改“簿”為“錄”則是總經理高鳳池的主意。1917年12月12日高鳳池致張元濟信,“論萬函校廣告及《上海商業名簿》事,勸余通融。”次日張親自“查《名簿》調查稿”,并復高信:“謂《上海商業名簿》可改《名錄》。函校廣告事決不成訟。”(同上,第293、295頁)萬函校,指萬國函授學堂,位于英租界四川路的一所英文學校。商務有英文函授學社,“函校廣告事”,顯然因二者名稱接近在《商業名簿》上的位置產生分歧。從后來《上海商業名錄》封面刊登萬函校的廣告來分析,高鳳池的“通融”建議也得到體現。“錄”比“簿”確實有更多現代氣息,張從善如流,很快接受高的意見。一字之改,商務最高層的幾位都參與了該書的決策與編印事宜。

日歷翻到1918年。1月2日,張元濟上班第一天的館事日記就記下“催商業名簿”的備忘錄。該書到1918年2月截稿,進入排版階段。2月16日,張與高夢旦商議,“《商業名錄》改直行,夢翁所擬甚合式,可以排版”(同上,第329頁)。兩天后,編譯、印刷、發行“三所會議商定”幾種書的排印事宜,第一種即是《商業名錄》。但該書篇幅多,稿件發排一時跟不上,又有大量廣告、圖片和各種花邊圖案,排印難度也大。到3月18日進展不快,高夢旦致函張元濟:“《商業名錄》已催,非兩個月不能出版”(同上,第347頁)。3月23日星期六,張元濟親自過問此事:“催仲可發《中國名錄》,云再經廿日可發完。”(同上,第350頁)“中國名錄”當為“商業名錄”之筆誤。4月5日張在日記“編譯”欄特別記有這樣一條:“《商業名錄》每本須加明信片一張,備人改正送還。”(同上,第356頁)中國編印黃頁本是首次,一定會有不周全的地方,希望用戶有所指正,信息及時反饋。出版家想得多么周到啊!

1914年到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各列強國家忙于戰爭,暫時放松了對中國的經濟侵略,商品傾銷有所緩和;交戰國大肆擴軍備戰,民用工業凋敝,日用品不足,生活類商品急需進口。這給中國民族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有利的外部條件。加上民國的建立,提高了民族工商業者的社會政治地位,政府與社會輿論又倡導使用國貨,從而激發了他們振興實業的熱情。上海是中國工商業中心,商務印書館這部《上海商業名錄》收錄各行各業大小企業達萬戶以上,正是民初伊始至30年代中期我國工商業“黃金時代”的真實記錄。

初版《上海商業名錄凡例》云:“東西各國名城巨埠,皆有專書,紀述商業,以為顧客之指南。所以使人知其所在地,不至迷途,俗所稱行名簿者是也。上海為吾國第一大埠,為航路之中心點,坐賈行商,咸集于此。且自民國以來,道路日辟,店肆日增,或以售貨至,或以購物來,固無不欲詳悉一切也。本館有見于此,乃遂有《上海商業名錄》之作。”“本書分二百二十余類,所錄幾及萬家。凡上海之巨大商業,為調查時所已有者,幾已悉數載入。”(《上海商業名錄》原書,商務印書館1918年7月初版本)各家企業記載的項目,已與世界通行的黃頁“接軌”,包括牌號、所在地、附近地址、經理人及重要職員姓名,以及電報掛號與電話號碼。實際上有許多企業沒注明電話號碼,顯然是那時電話尚未普及的緣故。

1920年4月第二版 徐珂編纂718頁

1922年11月第三版 徐珂編纂704頁

1925年3月 第四版 林震編纂535頁

1928年3月 第五版 林震編纂582頁

1931年4月 第六版 商務印書館廣告公司編輯741頁

《名錄》各版都有修改,內容不完全相同。全書編排上也頗具匠心,除目錄外,還編有索引,查閱方便。《上海商業名錄》第三版開始,體例上有所改變。全書分金融、交通、介紹、進出口、雜貨、書報學校、美術品、儀器文具、金屬、建筑、染織、綢布、衣著、妝飾品、日用品、燃料、飲食品、農牧、醫藥、客棧、包裝、游覽與附錄,計23個總類,每個總類下設若干子目,共260余項。總類即大行業,子目指“歸口”的小行業。比之初版不設總類,查閱更加方便。如金融類就包括會計、金、銀行、銀號、匯票、錢莊、公估、銀爐、貸押、典質、股票、交易所、儲蓄、

保險等十余項。進出口類按地域分“幫”,加上國外達44項之多,具體的商行超過百家。日用品類子目非常細,陶器、瓷器、木器、外國木器、藤竹器、皮箱、鐵箱、木箱、紙匣、氈毯、坐褥、席、刷、傘、鐘表、水煙袋、秤與剪刀,都單獨列項,達18項之多,記載商號數百家。該書初版收錄各類企業達萬戶,1928年第五版已擴增至1.2萬余家。以金融類的銀行為例,由82家增至115家。1920年代初,上海除銀行外的金融機構還有銀號48家、匯票行48家、錢莊170家、公估2家、銀爐20余家,加上典當、股票交易所、保險公司等,可以說已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金融網絡,顯示出上海作為金融中心的時代特征。這與清末與民國初的幾年,是完全不同的現象。

中文綜合性報紙有《申報》《民國日報》《神州日報》《時報》《新聞報》《新申報》《時事新報》等約6、7家,其余《大世界報》《小新聞》《友聲日報》《笑舞臺報》《新游戲》《新舞臺報》《圖畫報》《鳴報》《滬報》等大都屬于消閑性小報。至于《亞洲日報》《飛艇》《新浦東報》《電光報》等,組織情形不詳。有幾家實際上為外國通訊社,并非報紙,如“東方通訊社”系日本在華最早設立的通訊社,“路透公司”大約即英國的路透社遠東分社,至于“志誠堂新聞館”,連權威的《上海新聞志》里也難找到。

當時中華書局正遇上“民六危機”,早先的“八大雜志”大都停刊(《中華教育界》尚存),以后陸續復刊,不然這里不會沒有中華書局的期刊出現。《上海商業名錄》第二版開始則有了中華書局的雜志。

本館創業迄今,已歷二十余載。資本二百五十萬元,廠地七十余畝,分館四十余處,職工三千余人。敦聘海內外名人,及東西洋留學博士、碩士、學士,分任編譯,出版圖書三千數百種,一萬余冊。并延請歐美專門技師,研究印刷,制造印版,及各種機器、儀器、文具,精益求精,不遺余力。近復添購各種新式機器,其最精者能以毛紙印精細之圖畫,最快者一點鐘能印至四千張。又有世界第二大照相鏡,凡縱四十寸、橫三十寸之圖畫,可以全幅拍照。又有花洋鐵皮印機,能在洋鐵上印五彩精細圖畫,可制罐、匣、瓶、盒之用。此項印機第一次到華,只有本館一家。此皆全國所無而本館獨具之特色也。

第431頁)三個月取得如此成績,證明首部企業黃頁的成功。該書的廣告也為商務獲得實利。張元濟1919年1月2日日記“財政”欄記云:“七年(1918)分廣告共收”,書籍項下11678.66元,“最多者”即《商業名錄》2044.20元,次《東方雜志》2041.10元,次1919年歷本

《名錄》按張元濟的策劃,書后印有回收的明信片,效果很好,得到許多反饋信息。張又在1919年4月7日日記“編譯”欄第一項記云:“《商業名錄》應著手調查。夢(旦)復,已著手,存書無多。”(同上,第50頁)于是《名錄》第二版提上日程。張還就萬國函授學校在《名錄》刊登廣告后的效果,作了調查。自1918年7月至1919年6月止,商務《英文雜志》得學生24人,《英語周刊》40余人,《東方雜志》1人,《袖珍日記》6人,其他260余人(1919年9月5日日記)。可見張元濟對該書的重視程度。

7月第1版)第四至第六冊,罕見書成了易得書。我衷心盼望《上海商業名錄》各個版本也能照樣影印問世。套用上述廣告詞中語,希望能成“學界之南針”“研究者之寶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