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鐵馬攻略還有金戈鐵馬戰略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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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縣,全名塔什庫爾干塔吉克縣,面積2.5萬平方公里,是一個典型的邊疆縣。該縣與三國接壤,自北向南分別為塔吉克斯坦、阿富汗與巴基斯坦。自古而來,這里有多條通道,通往中亞區域,而其中最為聞名的,是瓦汗走廊,最為便捷。唐玄奘西天取經,東歸經此。知名電影《冰山上的來客》,亦取材于此。

一、石頭城

汽車繞過慕士塔格峰,緩緩由山谷之間駛出,隨著谷口的敞開,平地席展而開,視野隨之開闊起來。谷中低處,有了溪流、灌木,并漸而成片成林。久于山中轉悠,所見除了冰雪,就是枯草、山巖,灌木的出現,竟讓人心底涌出一絲激動。

隨著山勢下行,平地愈發寬廣,出現一塊天然的盆地牧場。塔縣縣城,位于其中。遠遠望去,城旁山嶺上,有一片坡地褶皺,冰雪積存形若巨樹,宛然一棵“生命之樹”,守護這塊原野、古城。

清晨,催師傅帶去拍照。他不急不慢,讓人惱火。不過,車子行不久,抵達攝影地后,方知有些錯怪。所去的石頭城,就在縣城旁邊緊挨的一片濕地里。彼時天色微明,太陽仍隱于東面山嶺之后,長槍短炮早已集了一大堆,守候陽光到來。

鏡頭所向,背景是遙遠的雪峰山脈,一字開排,焦點所對,不遠處崛起的小山丘,其上有古城遺存。城墻古堡,雪峰連綿,人文地理,好一幅景觀。石頭城所在土丘,位置真是絕佳。建于此,城堡借著地勢,險要高聳,易守難攻,長據于此,守護這片牧場草原。

定睛望去,土坯殘墻,城堡垛口,雪嶺映襯,蒼涼蕭瑟。朝北望去,冰山之父,高聳鶴立。塞外孤城,歷經風云。

石頭城,看似簡樸,實則大有來歷。據考證,其歷史可追溯到2000年前,即西域三十六國時期,蒲犁國的都城。《漢書·西域傳》載“蒲犁國,王治蒲犁谷…”根據區域與位置,后人考證為此。我感興趣的是,唐時的石頭城:1、《大唐西域記》中有記,玄奘求法東歸時,曾在此逗留22天,弘揚佛法。其后,玄奘沿塔莎古道,經莎車返中原故土。2、唐時,設蔥嶺守捉衛,負責蔥嶺區域的守衛,此城極大可能是其范圍內的軍事設施。

唐朝名將高仙芝,號山地之王,西域征戰,常勝。彼時的大唐軍事,在西域極具影響。公元751年,高仙芝率軍,與大食(阿拉伯)軍隊在怛羅斯展開決戰,但盟友葛邏祿突然叛變,導致全線失利。此次戰役,唐西域都護軍事實力雖未受影響,但戰略逐漸走向收縮,并終因安史之亂,而退出了西域。石頭城、邊塞軍士,在蔥嶺的戰事中,經歷了怎樣的血雨腥風?!

王昌齡寫“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回。”岺參云“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岑參為高仙芝部屬,駐守西域。石頭城,早已卸去了刀光劍影,金戈鐵馬,只留眼前的斷壁殘城,莽莽蒼蒼。盛唐的熱血,也早掩入歷史的塵埃。唯有慕士塔格峰,遙伴著盆地草原,守著時光,任歲月流逝。

二、瓦罕走廊

站在高地之上,腳下是條巨大的寬谷,谷地對面的高坡上,鋪設白色大字“祖國萬歲”,高坡后面,就是著名的瓦罕走廊,一條長約300公里,寬15至75公里的山間峽谷,中國到阿富汗的絲綢古路。走廊那邊,是戰火連綿、動亂迭起,極端宗教勢力控制的國度,而這邊,國富民強,百業安居。

站在這里,對和平與安全,對國強和民富,會有更為深刻的理解與思考。瓦罕走廊,見證著今生,也記錄著往世。

再上溯百多年前的清晚期,左宗棠收復新疆,曾派人深入瓦罕走廊,設立哨卡。這是自漢、唐以來,中國勢力在帕米爾西部的最后存在。其后,俄國勢力侵入,將清軍趕出。英俄聯手將瓦罕走廊作為中亞區域兩方勢力的南北分界,基本確定了現在的邊界走向。年前,讀過法國人著《伯希和探險日記》,對這段歷史也稍有所涉。

由塔縣前往瓦罕走廊的路上,汽車一直在寬闊的砂石灘地上行駛。地勢寬闊平坦,地面多是碎石,有時會出現灌木或是淺草,公路旁偶爾也有大片大片的紅柳枝。遠山白雪皚皚,連綿起伏。近瓦罕走廊時,地勢更是寬廣,巨大開闊的山谷將走廊隔在谷的對面。這種寬闊平整,望之無邊的平地,就是帕米爾的典型地貌特征。

此刻的大地看似寧靜平和,在久遠的過去卻危機四伏。東晉名僧法顯,作《佛國記》,記錄此地“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四顧茫茫,莫測所之,唯視日以準東西,人骨以標行路。”

師傅將車開下高地,穿過山谷,駛入走廊,把我們帶到排依克邊防哨卡,這是能到達最遠的地方,再往前十幾公里,就是苦難的國度----阿富汗。

三、紅其拉甫

沿中巴友誼公路,即214國道前往紅其拉甫。公路修建得很好,但車輛極少,偶爾能看到幾輛來往的旅游車。

不知是氣候的原因----一路都是白雪皚皚,從兩側山嶺一直延到路基之下;還是政治的原因----到哨卡時,聽說對面形勢有點緊張。(回來后查資料,每年12月至次年3月封關,現已恢復通關,但國門處禁止游客)視野中白茫茫一片,除了一直向前延伸的公路,我們象到天之盡頭。

紅其拉甫哨卡在半山腰處,這是我國海拔最高的哨卡。帥氣的邊防軍人很有禮貌,但是止住了我們繼續向前的腳步,指著約莫幾百米外的一個小點----國門,不能過去,也不能隨便拍照。周邊高山林立,唯有國門公路所在,是一個較低的隘口,成了兩國溝通的要道。

紅其拉甫,雪原素裹,天藍地白,一派祥和。述其名由,卻是極為不詳,暗藏殺機。此地,阿拉伯語意為“血谷”,即死亡之谷。海拔高,含氧量只有平地一半,且氣候惡劣多變,若遇大風大雪,旅人過往時,風險指數極攀,性命堪憂,有“生命禁區”之號。

回程時,我注意了一下老海關(古驛站)駐地,在山口之下數公里外的山谷內。雖是僅隔數公里,氣候惡劣依舊,但比之山口之上,海拔降低了幾百米,條件已然好了許多。由古至今,駐守邊防,真是不易!

致敬,邊防軍人!

原標題:【探尋初心】蘭州戰役 解放西北的關鍵一戰

當年解放軍第十九兵團部隊由蘭州東門進入市區的情景。(翻拍圖) 本版攝影: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張鐵梁

中共黨員向進入蘭州城的解放軍獻花。(翻拍圖)

蘭州戰役紀念館展出的反映當年蘭州民眾支援解放蘭州部隊的油畫。(翻拍圖)

參加解放蘭州戰役的解放軍戰士穿戴過的衣物等。

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王 東 葉 海 劉 健 施秀萍 蘇家英

新甘肅·甘肅法制報記者 李維琴

在革命戰爭年代,無數革命先烈為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前仆后繼,艱苦奮斗,拋頭顱,灑熱血,英勇獻身。今天我們緬懷先烈的方式,惟有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和安寧,牢記歷史,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1949年8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4個兵團12個軍多面布控,拉開了解放蘭州、解決西北問題的戰略大決戰。經試攻階段總結經驗教訓,1949年8月25日,蘭州戰役總攻打響。竇家山、古城嶺、營盤嶺、沈家嶺、狗娃山……英雄的隊伍前仆后繼,將紅旗插上一座座山頭。8月26日,我軍攻占蘭州西關,搶占黃河鐵橋,肅清城內守軍,蘭州解放。

蘭州戰役,是西北解放史上敵我雙方投入兵力之多、戰斗之激烈、付出代價之慘重的空前絕后的一次大兵團城市攻堅戰。

今年3月,甘肅日報社、甘肅日報報業集團公司、甘肅新媒體集團“奮斗百年路 啟航新征程”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型全媒體主題采訪小組循著先烈的足跡,追尋紅色印記,踏訪蘭州戰役紀念館和當年戰場遺址,仍可感受到深深的震撼。

奏響西進序曲

“蘭州,北臨黃河,東、西、南三面環山,抗戰時期就構筑了國防工事,國民黨守軍稱其為‘不可攻破的鐵城’……”隨著講解員王麗娟娓娓道來,看著兩旁展板上的一張張老照片、陳列柜中的一件件老物品,蘭州戰役緣起、布控、決戰的歷史場景生動再現。

早在日本正式投降前的1945年5月,中國共產黨及時提出和平建國、建立聯合政府的主張。8月,應蔣介石邀請,毛澤東率領中國共產黨代表團與國民黨政府代表在重慶舉行談判,經過43天的談判,國共雙方于10月10日達成了《雙十協定》。之后不久,國民黨政府撕毀了該協議,向解放區發起進攻,1946年6月,內戰全面爆發。

開戰僅一年時間,國民黨軍便由攻轉守。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以解放軍總部的名義,向全國頒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宣言》,響亮提出“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的口號。

1948年下半年起,解放戰爭進入戰略決戰階段,隨著遼沈、平津、淮海戰役的勝利,1949年4月21日毛澤東主席和朱德總司令發布向全國進軍的命令,4月23日,人民解放軍占領國民黨統治中心南京,國民黨要員分別向臺灣、廣州、重慶方向撤退,蔣介石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盤踞西北的胡、馬集團和西南的白崇禧集團身上。

1949年6月,毛澤東和中央軍委“鉗馬打胡,先胡后馬”的作戰策略確定后,我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在西北的遼闊土地上,展開了解放大西北的戰略大決戰。

金戈鐵馬,戰西北。7月中旬,扶眉戰役正式打響,渭河兩岸,一時硝煙彌漫。此役我軍一舉殲敵4.4萬余人,取得西北戰場空前大勝利,徹底改變了西北戰場上的敵我力量對比。自此,解放軍浩浩蕩蕩進入西北,所向披靡。

1949年8月中旬,國民黨政府在廣州召開西北聯防會議,由行政院長閻錫山主持,馬步芳、馬鴻逵及胡宗南出席,會上擬制了蘭州決戰計劃,企圖吸引第一野戰軍主力于蘭州城下,再三路夾擊,挫敗第一野戰軍于蘭州外圍。

1949年8月4日,第一野戰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彭德懷,遵照毛澤東及中央軍委指示,向部隊發布進軍蘭州殲滅“青馬”的作戰命令。

8月16日,第一野戰軍三路大軍兵臨蘭州,8月21日展開試攻,8月25日發起總攻,蘭州戰役大獲全勝,但也打得非常艱辛。

浴血南山之巔

第一野戰軍作出蘭州戰役的總體部署。以第二兵團之三個軍和第十九兵團之兩個軍,分兩路包圍和進攻蘭州;以第一兵團加第十八兵團之第六十二軍,突破敵右翼向青海老窩迂回,迎頭攔阻和殲滅從蘭州逃竄之敵,爾后西渡黃河,直取西寧;以第十九兵團之第六十四軍,在固原一帶佯動,準備阻擊援蘭之“寧馬”;以第十八兵團主力及第七軍等三個軍,沿川陜公路前進,以鉗制胡宗南集團。

決戰蘭州,決戰蘭州!血與火、生與死的重重考驗和最后較量,于1949年8月25日、26日,在沈家嶺、營盤嶺、竇家山及部分城區迅猛展開。經浴血攻堅和激烈巷戰,第一野戰軍以傷亡8700余人的代價,殲滅敵最精銳的八十二軍3個師等2.7萬余人……

險峻大山,鑄就功勛、見證奇跡——

8月25日上午10時許,竇家山總攻開始。其間,我軍不斷調整戰斗部署,多次打退敵人反撲,戰士們持續戰斗7個多小時。下午5時許,63軍占領了竇家山全部陣地,砸開了蘭州“東大門”。

古城嶺是蘭州東南馬家山的最高峰,65軍順山脊線一路向上仰攻。敵人瘋狂揮舞大刀從漫山遍野沖下來,跟我占領外壕的部隊展開激戰,我軍再打上去,來回拉鋸二十多次,陣地前的石頭都被染成殷紅色,最終攻克。

營盤嶺是皋蘭山主峰,也是蘭州戰役中最高的陣地。拿下營盤嶺,就意味著拿下了解放蘭州的制高點。國民黨守軍在此布防極為嚴密,鋼筋水泥碉堡密布,各種深溝、戰壕連成一片,壕溝底部尖樁如林,壕溝邊緣埋有大量地雷,還有許多地道縱橫交錯,整套防御工事仿佛“密不透風”,敵軍叫囂:“營盤嶺是牢不可破的鐵陣”。但在這里,經過6軍奮勇拼殺,蘭州的“南大門”終于被打開。

沈家嶺,被稱為“蘭州鎖鑰”,奪下這里,便能直搗西關。沈家嶺戰斗于凌晨打響,4軍惡戰于此。敵我雙方鏖戰十幾個小時,傷亡都不小,我軍30團政委李錫貴、31團團長王學禮、32團副團長馬克忠3名團級干部壯烈犧牲。戰后,參戰老兵李振朝說:“沈家嶺的山峰,都被打矮了兩米。”

終究,敵人口中“不可攻破的鐵城”破了!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第一野戰軍將士浴血奮戰、與之死“磕”到底。山頭高揚的紅旗經炮火洗禮,愈加鮮艷,這是革命戰士堅定信仰的外在體現,也是對敵人叫囂狂言的無懼與不屑。

當全媒體采訪小組來到沈家嶺、營盤嶺戰役遺址采訪時,正是傍晚時分,乘車沿山路曲折而行,兩旁坡路陡峭,全是兩米多高的土壁,難以想象,戰斗中將士們是怎樣迎著敵方炮火一路進攻上去。在沈家嶺戰役遺址,三道防線的簡介牌牢牢立在沙土地里,詳細介紹了我軍在此與馬家軍殊死搏斗,浴血奮戰十多個小時的壯烈事跡;在營盤嶺戰役遺址,一座鋼筋混凝土碉堡尚完整留存,可以看到兩個方形的機槍射孔,正對著前方溝壑。準備下山時,凜冽寒風將那組營盤嶺英雄雕塑手中的紅旗,高高吹起。

軍民同心迎接解放

攻下一個個山頭,拿下一塊塊陣地,并非最終的目標,搶占黃河鐵橋、截斷守軍退路,攻入蘭州城區、殲滅“青馬”主力,這是解放蘭州的關鍵。

經過8月25日一天激戰,眼看蘭州不保,敵軍計劃于當日黃昏夜幕降臨之際,全線秘密撤退,通過黃河鐵橋西逃青海。

而我軍,豈能任敵逃竄?彭德懷立即命令第2兵團迅速以火力封鎖黃河鐵橋和黃河北岸公路。橋面上擠滿了企圖西逃的敵兵,騎兵步兵成堆擁擠、馬車汽車爭相奪路,隨著一輛運載彈藥的汽車在橋上爆炸,整個黃河鐵橋燒成了一條“火龍”。

8月26日凌晨,我3軍已攻占了蘭州西關,6軍等其他部隊也相繼攻入城內。7時,我軍占領城內主要據點,9時許奪取飛機場,11時攻占白塔山。至中午,蘭州城內的敵人被完全消滅,蘭州獲得徹底解放。

“蘭州人民解放了!”

“這一下太陽出來了!”

“過年了,過年了!蘭州人民見晴天了!”

8月26日這一天,蘭州人民熱切地盼望著解放軍快快打下蘭州、解放蘭州,他們期盼著,旭日東升、曙光再現。之后的解放軍入城儀式上,工人、市民、商人、學生等手持小旗簇擁在隊伍旁側載歌載舞。

蘭州戰役,徹底打垮了馬家軍賴以統治西北的基礎,加速了大西北解放的步伐——正如毛澤東預測的那樣:往后占領甘、寧、青、新四省,基本上只是走路和接管問題。

但回頭再看這場大捷之戰,著眼細微處,滿是震撼與感動。將士們沖在前,舍生忘死,人民群眾跟在后,擁軍支前。采訪中,我們聽聞許多小故事,鮮活的英雄群像深印腦海,小小的切口,足以管窺蘭州戰役展現出的偉大革命精神。

王立功是步兵第十一師三十一團二營六連的排長。當年不過19歲的他,就已身著戎裝投身到解放蘭州的戰斗中。不幸的是,一顆子彈從他的左眼穿進頭顱,經戰友搶救,他才得以幸存。到了晚年,王立功的大腦嚴重萎縮,對日常事務經常遺忘,但當有人問他,“你打過仗沒?”他會毫不猶豫地說:“我打過!”“在哪兒打的?”“沈家嶺!”

還有曹德榮,一個犧牲后遺體都無法找全的英雄。他是第六軍十七師的一名指導員。8月25日凌晨,我軍開始攻打營盤嶺。但是,峭壁擋住了先頭部隊去路,爆破組輪番爆破3次,均未成功,戰斗每膠著一分鐘,都會對我軍造成不小的傷亡。曹德榮毫不猶豫地抱起三個炸藥包,沖向峭壁,再高高托起炸藥包、決然拉開導火索……戰斗結束后,戰友們只找到了他的一只手,手指上拴了許多手榴彈和炸藥包的拉火環。

胡興國從小生活在榆中縣,1949年8月的一天,放羊的胡興國恰巧發現馬家軍在古城嶺上埋地雷。后來,他自告奮勇為65軍沖鋒連當向導,帶著部隊避開雷區行進,還拿著解放軍的一把戰刀,和解放軍一道與敵拼殺三個晝夜。

除了胡興國,還有許多蘭州群眾自發擁軍支前,他們是解放軍最為牢固的“大后方”。據統計,在蘭州戰役和隨后的解放軍進軍青海、寧夏期間,僅榆中縣就為解放軍籌集糧食2250萬公斤,動員支前民工3.5萬人,出動支前牲畜1.7萬頭,支前大車1500多輛(次)……

一野戰史記載,蘭州攻堅戰是西北解放戰史上攻堅戰中最大的一次。工事之堅固,敵人之頑強,地形之對敵有利均為空前未有。另一方面,我兵力之大,炮火之強,也是空前未有,其勝利作用與意義也特別重大。

生命、選擇、理想、信念、精神——再度走進這段歷史,回望那一張張鮮活的面容,我們真正懂得了經常寫到、經常用到的這幾個詞的深刻內涵。血肉洗禮,蘭州戰役才贏得勝局,才換來今日河山大好。而我們生長、生活在最好的時代,更應秉承先烈革命精神,為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不懈拼搏與奮斗。

歷史回音

蘭州戰役的歷史意義和精神傳承

李永強

蘭州戰役是解放戰爭時期,在毛澤東主席和中央軍委領導下,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在甘肅蘭州同西北國民黨軍進行的一場決戰性戰役。

可以說,蘭州戰役的勝利,徹底消滅了西北國民黨反動軍隊,打破了國民黨政府依靠西北、西南反動軍閥負隅頑抗的企圖;打開了解放甘、寧、青、新四省的門戶和樞紐,加快了西北地區各族群眾解放的進程。

此刻,再度回望蘭州戰役,我感觸頗深。

我想,唯有英雄的隊伍,才能打出這般大捷之戰!參加蘭州戰役的部隊共有3個兵團5個軍,其中4個軍的前身為中央紅軍,1個軍的前身為陜北紅軍,擔任主攻任務的4個師全部為紅軍師、主力師。這些由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親手締造的人民軍隊,一脈傳承紅軍精神,在殘酷的戰斗中展現出強大的革命力量。

在攻克蘭州的戰斗中,第一野戰軍指戰員萬眾一心,前仆后繼,浴血奮戰,視死如歸,涌現出無數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在以王學禮、李錫貴、曹德榮、楊順文、李應邦、周萬順等為代表的英雄人物身上,表現出了高度的英雄主義氣概和頑強戰斗、不怕犧牲的大無畏革命精神。

戰后,第一野戰軍授予擔任沈家嶺主攻任務的4軍11師31團“勇猛頑強”榮譽稱號、授予30團“長攻善守”榮譽稱號,授予擔任營盤嶺主攻任務的6軍17師50團“英勇頑強奪取皋蘭山”榮譽稱號。在國慶70周年閱兵中,這三面戰旗代表蘭州戰役入選百面戰旗方陣,在天安門廣場接受黨和人民的檢閱。

在我看來,蘭州戰役是一座紅色精神寶庫,對蘭州戰役了解越深,越能感受到革命先輩為了民族解放復興抱定的那種堅定不屈的理想信念,越能感受到共產黨人永遠聽黨話跟黨走的行動自覺,越能感受到共產黨員在關鍵時刻站得出來、豁得出去、勇于獻身的拼命精神。這些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是我黨我軍的紅色基因,是中國共產黨人的生命密碼,將激勵我們在新的百年征程中譜寫新的榮光。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周年的重要歷史時刻,我們回望蘭州戰役,應當緬懷那些為了蘭州解放英勇獻身的革命先烈,銘記他們的歷史功勛、追溯他們的光輝足跡,將蘭州戰役精神傳承、發揚、光大,為把蘭州這座英雄的城市建設得更加美好而不懈努力!(作者系蘭州戰役紀念館副館長)

記者手記

英雄榮光永不滅

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蘇家英

去往蘭州戰役紀念館采訪的時候,正是清明時節。蘭州戰役紀念館館長方居軍向我們介紹,中央軍委表彰衛國戍邊英雄官兵后,不少群眾自發前來蘭州市烈士陵園悼念陳紅軍烈士,截至當天,就已接待了近2萬人次。

一束束鮮花在英雄烈士的墓碑前傾盡無聲贊言,隨人潮再走進蘭州戰役紀念館,走近那個時代的英雄群像,王學禮、李錫貴、曹德榮、徐懷義、李應邦、王立功……震撼、感激、感動!英雄榮光永不滅,英雄精神在傳承。

上到營盤嶺和沈家嶺制高點,蘭州城區一目了然,戰役遺址的碉堡,由鋼筋混凝土澆筑而成,異常堅固。實難想象,當時解放軍戰士怎樣一步步頂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攻打上去。住在沈家嶺村年逾八十的李厚功,回憶起蘭州戰役,眼里噙滿淚水,“我看到過打仗的情形,解放軍是一次一次往山上沖啊,當時山上哪有梯田,比現在陡峭多了。”

人們總在通過各種方式緬懷英雄,賡續英雄精神,親歷者選擇銘記,后來者選擇傳承。這是因為,他們無私忘我,是為了更多的“我們”,他們的精神,足以激勵我們在奮斗之途不斷汲取前行力量,在新的歷史起點不斷探尋新的機遇,迎接新的挑戰。

看今朝,山河日新、國力日強。但無論我們走得多快、走得多遠,來時的路無法忘卻;行過歷史曲折處、驚心動魄間,英雄精神始終無法被時光沖淡。循著英雄的步伐,我們一路勇毅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