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圖片與2020最后一天圖片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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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紙第47期

朋友圈背景圖

寫在前面: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正文:

自從有了公眾號后,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無比期待文章的發布。

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終于有機會和大家說說心里話了。

遺憾的是,曾經的“也樓”被世界扼殺了,我不得不在這里重新開始。

這或許是我今年最難以接受的人生悲劇。

19年10月,我回到深圳工作,盡管這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但抵達深圳的當晚,我還是流下了眼淚。

南京有太多的人和事值得我用一輩子去守候,可是,我終究還是離開了。

人就是這樣,伴隨著不舍與遺憾,在一次次離別中長大的,我也沒能逃過。

我們都知道,離開的決定絕非一念之間,而是蓄謀已久,盡管我已經無數次地說服自己看開一點,可踏進機場的那一刻,我便開始眼眶泛紅。

我問自己,下次回南京會是什么時候?先找個工作,穩定了就偶爾回來看看,別搞得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一樣。”我自問自答。

可后來,事實卻也真的變成了這樣。一年過去了,我都沒有再次踏出。

因為,現在的我實在沒有說走就走的能力。

機場是無數條射線的端點,從這點出發,道成了人世間的千萬段旅程。

還記得回到深圳的第一個周末,我便被好友叫到購物公園的酒吧狂歡。

我站在商場頂樓,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高樓林立,紅燈綠酒,一切仿佛都與我無關,我的內心瞬間涌上了一陣莫名的慌張。相比于南京,深圳的節奏實在是太快了,并且,要在深圳過上輕奢的生活,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

俗話說,跳槽苦半年,換行窮三年。我既跳槽又換行,從二線城市來到一線城市,壓力倍增。

所以,我計劃著先找個“新媒體運營”的工作過渡一段時間,好讓我的簡歷豐滿一點,之后,再慢慢往大公司前進。

在南京工作的那三年,我的職業規劃基本是在“被安排”的模式下進行,回望過去,我真的沒學到什么,除了平日里寫點文章,自己利用閑暇時間學點東西,我的職業經歷基本沒用。

所以,我的簡歷宛如一張廢紙。

我開始向朋友請教如何找工作、寫簡歷、面試等問題。

一個離開大學三年的社會人,竟然不懂這些,我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五月起,商務合作少得可憐,沒有家里的幫忙,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夢想無法支撐現實生活的時候,一切都是天方夜譚。

所以,我又開始四處求職,更新了幾次簡歷,也面試了好幾家公司。

滴滴優點,薪資不錯,福利不錯,面試也都過了,但我無法接受996的上班時間,放棄了。

深圳三和集團,終面時六十幾歲的CEO出馬,在對新媒體運營的理解中,我們有著巨大的代溝,我被刷了。

“刺猬”,我自認為特別適合我的一家公司,可第一天上班,身邊的同事告訴我,這里九點半下班。我反復跟HR確認面試時說的上班時間,她告訴我,忙完就可以回家。

第二天傍晚,我準點下班被老板看見,那眼神盯著我許久,滿眼詫異。

當晚就因我下班早的問題,老板竟然組織HR和領導開會。

隔天,我便離職了。

“如果上班時間那么長,請在面試的時候說清楚,我不是不可以接受加班,偶爾加班是可以,如果是長期如此,那麻煩福利也跟上。綁架式的加班,把員工當機器,又跟不上福利,我的擇業成本也很高的好么!”回家路上,我依舊十分氣憤,但也責怪自己能力不足,無法拿到大廠的offer,哪怕我們都知道大廠的生活同樣悲慘,但起碼錢多。

簡歷石沉大海、面試被拒甚至毫無答復、四個月的尋尋覓覓,來到了這樣一家“好”公司。一時間,我被頃然降臨的巨大失落感擊中,原來別人口中稱贊為才子的也樓,在職場里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垃圾。于是,我詳細地整理出“也樓”公眾號里閱讀量高的原創作品,當做自己面試時的作品集。整體的排版、原創文字、閱讀量、點贊量、留言量,都成為我求職路上的敲門磚。

可是,就在8月19號的當晚,“也樓”公眾號里的所有作品都看不到了,一點進鏈接,便是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我第一時間就想起求職時HR問的問題:你有作品么?

每次,我都會自豪的點開公眾號,說我獨立運營,選題、排版、創作都是我一人完成。

的確,這三年來,我花了大量的時間在公眾號里,所以,我多多少少學了點新媒體運營的技能,尤其是對文章的創作,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而今,公眾號沒了,失業四個月,求職的作品集也一并沒了。

沒工作時,我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有公眾號陪著,但現在,我真的一無所有。眼下,即是人生的谷底。早在8月上旬,我就開始起草生日文的初稿,思考著寫些這一年來重要的人生感悟,以便一年一度的生日文能給大家留下不一樣的記憶點。

而今“也樓”公眾號被扼殺,連同我的近六百篇原創作品與電臺,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當晚,我瞬間陷入了巨大的迷茫,我看著手機備忘錄里近百個靈感創意,奪目的“生日文初稿”映入眼簾,我不禁問自己:“也樓”公眾號沒了,我還能將作品發在哪里?這些平日里記錄的文字,還有意義么?

于我而言,“也樓”公眾號一直是我記錄生活的載體,從我的大學生活開始到我獨自前往南京工作的故事,里面有我寫給逝去父親的一封信、離開南京時寫給房東的一封信、每一個人生轉折帶來的心情感悟、我的每一段感情......

于讀者而言,“也樓”公眾號是他們人生旅途的見證者,每一篇投稿,我都會認真對待,將它們改編成有血有肉的故事,以便作者多年后可以在這里看見過去的自己,里面有紀念愛情的情書、年少輕狂的往事、留言欄中某一剎那的感悟與心情、寫給前任的祝福......

彈指間,我記錄下了自己六年的生活、讀者近百萬字的故事。彈指間,卻都化為灰燼,變成無跡可尋的歷史。

人是故事的動物,也是歷史的動物,我們總是需要確認自己從哪里來,做了什么事,最終又會到哪里去,這就是我們的歷史感。

歷史感往往需要一些真切的載體,很幸運,“也樓公眾號”成為了我們這群少數人吐露心扉的載體。

讀者分享的每一個故事,都讓我看到了我們這個非主流群體想要進入歷史,想要獲得意義的最動人的努力。

我可以想象讀者跟我說“謝謝”時,心里獲得了怎樣的慰藉。

我很開心,自己曾經做過這件意義非凡的事情。

可是,一個自媒體的消亡,如此的悄無聲息,我還沒來得及跟大家說聲“再見”,就被堵住了嘴巴。

那些在深夜聽著也樓電臺睡覺的朋友,你們最近還失眠么?

那些從故事里尋找力量與方向的朋友,還相信這個世界會變好么?“也樓”消失后,我的生活也跟著頹廢起來。

我淡淡的發了個朋友圈:

以前有公眾號的時候,基本不允許自己閑下來,看書、修改、排版、錄音,期待發文的那一刻,期待能和大家在留言欄中交流。

現在,我瞬間迷茫了,那些改好的故事不知道發在哪?那些沒改的故事,改了又能發在哪?

感覺自己沒有精力再去經營一個新的“也樓”,但又習慣了以前那個不讓自己閑下來的狀態。

所以,我還是挺矛盾的。

寫不寫?發在哪?寫了有什么意義?要不要堅持?世界會變好么?

無數的問題涌上我的心頭。

那段時間,我索性不想動彈,日復一日地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貨車呼嘯而過,半夜獨自醒來,恍如隔世的錯亂感讓我有種活在過去的錯覺。

一想起“也樓”消失的事實,我就心如刀割,仿佛自己的人生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可是,我又不愿讓自己墮落。

我總會徒然站起身,坐到電腦前,試圖點開還未修改的投稿,可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的心里又是一陣悲涼,改完又怎樣?還會有人看么?

于是,又失落的躺回床上,刷著手機,度過漫長的一天。

就這樣,反反復復。

其實,讓我不斷陷入掙扎的問題是:要不要重新來過?

6年前,我21歲,總覺得自己的人生有無限的可能。所以,我夜以繼日的看書寫作,從0到1運營起“也樓”公眾號,獲得了第一批用戶的關注。

我們總說從0到1,那怎么才能從0到1 呢?

就是需要巨大的想象力與勇氣去開創一個沒有的東西,承擔巨大的風險,突破自己的舒適區,縱身一躍。但一夜之間,我又從1變成了0,什么都沒有了。

可是,沒有人告訴我們怎么面對失敗?怎么接受從1到0?

過去的時光錯付了,代價也都付出東流,6年的時光,不是一句簡單的“陪你東山再起”就能讓我重拾勇氣。

所以,我真的很矛盾。

這三十天里,我一直徘徊期間,沒有做出選擇最后,終于找到了內心堅定的聲音,也找到了自己衡量人生規劃的標準。

2020年是真的難熬!

生活確實一點也不美好,大家也都過的很喪,每個人都會有無數個想哭的夜晚。

但正是因為這樣,正是因為體驗過這些掙扎和絕望,卻依然選擇天真、樂觀的人才顯得格外可貴。

就像現在,我雖然很難過,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重新開始。人的一生有兩個生日,一個是自己誕生的日子,一個是真正理解自己的日子。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那我希望以后的“黃也樓”可以讓你找到一扇進出自由的門。

愿我們都能早點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