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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明探源】

作者:杜勇(天津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

“平王奔西申”是周幽王廢嫡立庶引發的一次重大政治事件,直接演變為申、繒與犬戎聯手顛覆西周政權的導火索,加速了兩周之際政治變局的形成。然“西申”究為何國?所居何地?雖經學者傾力考索,仍是異說紛紜,有待深入探討。

申呂早期居地求真

關于申、呂的早期居地,文獻幾無記載,以至唐代孔穎達說:“至宣王之時,申伯以王舅改封于謝……以前則不知其地。”雖然史無明文,但也不是全無線索可尋。《史記·齊世家》說呂尚先祖“嘗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際封于呂,或封于申,姓姜氏。”《國語·周語下》記周靈王太子晉說:“(皇天)祚四岳國,命以侯伯,賜姓曰姜,氏曰有呂,謂其能為禹股肱心膂,以養物豐民人也。”是說四岳以佐禹治水有功,得以賜氏立國。《左傳》莊公二十二年說:“姜,大岳之后。”四岳又名大岳,其部族與居地同名。申、呂為四岳之后,早期亦必居于大岳。故《詩·大雅·崧高》說:“崧高維岳,駿極于天。維岳降神,生甫(呂)及申。維申及甫,維周之翰。”崧或作嵩,“皆崇字之異體”,為山大而高之意。《逸周書·度邑》“有岳”(太岳)與“天室”(嵩山)對舉,是周代嵩山尚不稱岳。嵩作為中岳嵩山的專稱,是漢武帝以后的事,因而詩中的“岳”與嵩山無關。毛傳以岳為四岳,又以東、南、西、北四岳當之,只說對了前一半。太岳降神而生申呂,是時人宗教思維的神秘附會,但它可以說明申、呂從四岳部族分化而出,同宗共祖,比鄰而居。《尚書·禹貢》云:“壺口、雷首,至于太岳。”“壺口”在今山西吉縣西,以壺口瀑布聞名。“雷首”即今山西中條山脈西南端。“太岳”即大岳,指《漢書·地理志》河東郡彘縣的霍太山,在今山西霍州市東南。四岳及申、呂部族的早期居地應該就在霍太山一帶。

從甲骨文看,呂國居于晉南無疑。卜辭有云:

(1)貞呂不其受年。(《合集》811正)

(2)丁亥卜,亙,貞呼取呂。(《合集》6567)

(3)不惟呂佑。(《合集》2002反)

(4)丙辰卜,(見圖1),貞曰(見圖2)方以(見圖3)方敦呂,允……(《合集》8610正)

圖1

圖2

圖3

殷人關注呂國的“受年”情況,表明農耕為呂國的主要生業,居地也相對穩定。所謂“取呂”,取謂賦斂,此與殷人征取呂國貢納有關。殷人佑護呂的安危,呂為殷商的臣屬方國。(見圖2)方策動其他方國一道敦伐呂國,是知呂國與晉西北地區的(見圖2)方相距不是太遠。此與文獻所見呂居晉南霍太山一帶適可互證。這一帶后世有呂梁山、呂鄉、呂阪、呂城等地名,應即呂人早期活動的歷史印跡。

卜辭未見申國情況,其居地諒必與呂相近。后來申國不斷發展,越河而西,遷往鄰近的陜北地區。《山海經·西山經》言及申山與區水,上申之山與湯水,申首之山與申水,顯示了申國所在的地理坐標。區水、湯水并見《水經注·河水》,不失其真。區水即今陜北安塞境內的延河,湯水在今米脂境內,均東流注于河。尤須注意的是申首之山,譚其驤先生考證當即寧夏鹽池縣西北之山,《西山經》說申首山與今甘肅天水東南的涇谷山相近,實際二山根本連接不起來,當系錯簡所致。申山、上申之山、申首之山顯為同一山系的不同區段,大體都在陜北及與寧夏交界地區。有的學者僅據“申首之山”被列在白于山與涇谷山之間,卻不考慮它與申山、上申之山的關聯,也不分析《西山經》是否發生錯簡,即將申首之山與申山、上申之山分割開來,推斷申國在今甘肅平涼一帶,或謂申國在平涼,申戎在陜北,均未得其真諦。

申部族居于陜北,周初被重新冊封為侯,長期與周、秦保持著婚媾關系。先周時作為太王之妃、王季之母的大姜,即來自申呂部族,故申、呂、齊、許在周初作為外戚,得以封藩建國。《史記·秦本紀》記申侯對孝王說:“昔我先酈山之女,為戎胥軒妻,生中潏,以親故歸周。”申侯先祖娶妻于酈山,有女西嫁,成為秦人先祖戎胥軒之妻。周孝王時,秦人首領大駱之妻亦為申侯之女。故申、秦、周形成三角親戚關系,秦人親附于周,以保西垂。

申侯之國與文獻所見“申戎”劃然有別,不可等視齊觀。據古本《竹書紀年》記載,周宣王39年,王師與申戎戰于千畝,可知申戎實即姜氏之戎的代稱。姜戎氏與申、呂同為四岳之后,但世居關中西部,華化程度不高。故其首領戎子駒支說:“我諸戎飲食衣服不與華同,贄幣不通,言語不達”,與周王室并無婚媾關系,也不具備“維申及甫,維周之翰”那樣重要的政治地位。春秋中期,姜戎氏因受秦人迫逐遷往晉南,成為晉國的附庸,后逐漸融入華夏族之中。可見姜戎氏雖被稱為申戎,但遠離陜北地區,不僅與申侯之國不相瓜葛,亦非申人南遷后留下的支裔。

西申即南陽之申

“平王奔西申”語出古本《竹書紀年》,清華簡《系年》稱“平王走西申”。但《國語·晉語一》說:“太子出奔申”。太子宜臼被幽王廢黜,為了活命,便逃往娘舅家避難。然平王所奔之地,是申還是西申,或申就是西申,給人帶來極大的困擾。

清華簡《系年》發現后,相信平王奔西申的人多了起來。清華簡整理者說:“申侯、申戎均有學者以為即指西申”,卻未明確說明西申究為何國。申戎即姜氏之戎,與周王室不通婚嫁,不得以西申目之。至于申侯之國主要活動在陜北地區,即使南遷時留有支裔,在方位上也不宜稱作西申。于是不少學者認為,西申或在關中郿縣一帶,或在隴東平涼地區。

早年顧頡剛先生有過申在陜西西部的推測,然未深考。后有學者據《詩·大雅·崧高》云“申伯信邁,王餞于郿”,推斷郿地當為申伯南遷之前的封地。若依此說,則意味著宣王跑到申伯封地去給他設宴餞行,世間恐無此理。前人以為郿是周天子行宮所在,與申伯封地無關,宣王在此為申伯餞行,意在堅定其南遷的信心。說有理致。至于把平涼地區看作申國封地,本系對《西山經》的誤釋,學者欲從考古學或古文字學上尋求證據,也不是有效的路徑。關中姜戎劉家文化的北進,并未顯示平涼地區存在一個姜姓政治實體。而甘肅靈臺所出“(見圖4)伯”銅器要說是西申早期遺物,也因金文(見圖5)(申)字大都從東從田,以“(見圖4)”為“申”似顯勉強。可見周都豐鎬以西并無一個實力強大的西申之國,可讓倉皇出奔的太子宜臼得到安全保障。

圖4

圖5

在關中西部及平涼地區找不到西申的行蹤是很自然的。因為并無文獻記載申伯南遷時尚有支裔留居原地,即使有也應在申國早期居地陜北一帶。事實當如顧鐵符先生所說,西申就是南陽之申。這在傳世和出土文獻中可以得到雙重證明。

《國語·晉語一》載史蘇說:“太子出奔申,申人、鄫人召西戎以伐周,周于是乎亡。”這里所說的“申”,地望是清楚的。同書《鄭語》記史伯說:“當成周者,南有荊蠻、申、呂、應、鄧、隨、蔡、陳、唐。”史伯又說:“王欲殺太子以成伯服[盤],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繒與西戎會以伐周,周不守矣。繒與西戎方將德申,申、呂方強,其隩愛太子亦必可知也。”這些材料的內涵極為明晰,申在南土,不容別作解釋。只有南陽之申才是周王室的甥舅之國,亦即深愛太子宜臼的申后娘家。由于繒和西戎的支持,申、呂強盛一時,不只可以庇護太子的安全,而且具有與王室分庭抗禮的力量。太子出奔申,不去南陽之申,真不知還有什么申國可以容身。《崧高》詩中宣王稱申伯為“王舅”,又稱“元(大)舅”,不僅表明他的母后與申伯同輩,而且說明申伯必為申族大宗,具有支配其他小宗支裔的地位和權利。宣王為兒子立后,作為政治聯姻,勢必以大宗之女為首選。此稱申侯為“申伯”,與應侯又稱應伯一樣,都是同人異稱,以凸顯其元舅身份。元舅已然南遷,何來本支留居原地?

除傳世文獻外,新出清華簡《系年》亦可說明這個問題,可惜鮮為學者所察。《系年》第二章說:

王與伯盤逐平王,平王走西申。幽王起師,圍平王于西申。申人弗畀,曾人乃降西戎,以攻幽王,幽王及伯盤乃滅,周乃亡。邦君諸正乃立幽王之弟余臣于虢,是攜惠王。立二十又一年,晉文侯仇乃殺惠王于虢。周亡王九年,邦君諸侯焉始不朝于周,晉文侯乃逆平王于少鄂,立之于京師。三年,乃東徙,止于成周。

此段文字記事頗為簡略,諸多細節無從知曉。但有一點是清楚的,平王逃往“西申”避難,即使幽王派兵索人,申人也拒不交出。西周覆亡后,二王并立,待攜王被殺,晉文侯乃迎平王于“少鄂”,立以為王。在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少(小)鄂”所在的地理位置。清華簡整理者疑即《左傳》隱公六年所見晉地鄂(今山西鄉寧),未必然。若平王已在晉地受到保護,晉文侯何須再迎而立之。“小鄂”當在南土,與申國相距不遠,平王躲在那里才比較安全。《括地志》說鄧州向城縣南二十里有西鄂故城,向來令人不解。直至近年南陽市東北夏餉鋪發現鄂侯墓遺址,才揭開這個謎底。原來禹鼎銘文所記,周厲王命武公伐滅鄂侯馭方,勿遺少幼,可能滅掉的僅是鄂侯大宗,其支裔或小宗則被遷往南陽一帶,以奉鄂祀。此與周公伐殺武庚后,另封宋微子以續殷祀略相彷佛。南陽北部夏餉鋪發現的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鄂侯墓地,出土有鄂侯、鄂侯夫人、鄂伯、鄂叔、鄂姜等字樣的銅器銘文,表明這里就是文獻所稱“西鄂”,清華簡所稱“小鄂”的所在地。器銘“鄂姜作旅簠”,“鄂姜”即鄂侯夫人,當娶自申或呂國,說明這支鄂遺民對周王室心存仇怨,卻與南陽申呂的關系相當密近。平王躲在那里既可掩其行蹤,亦有得到安全上的保障。因此,平王所奔“西申”,與晉文侯往迎平王的“小鄂”,是既相區別又相鄰近的兩個地方,也是西申本為南陽之申的堅確證據。

一申多名的由來

1981年,南陽市北郊西周晚期墓葬出土的仲爯父簋,有銘文云:“南申伯太宰仲爯父厥辭,作其皇祖考夷王、監伯尊簋。”(《集成》4189)銘文中的太宰系官名,總領百官,約當后世的相職。作器者伯爯父稱周夷王為祖父,當與宣王同輩。所謂“南申伯”無疑就是《崧高》詩中的“申伯”,仲爯父則是隨申伯南遷的申國太宰。銘文稱此申國為“南申”,方位對應上只有北申最為切當。申國南遷之前居于陜北地區,符合北申的地理指向,只不過北申有實無名。仲爯父以“南申”稱南陽之申,暗示申國并非一直居于南陽,而是剛從北方遷來,肩負著“南土是保”的新使命。

南陽之申既稱“南申”,何以又稱“西申”?南與西是不相對應的方位詞,邏輯上不可能統一在同一國族的正式名稱上。但是,國名因有自稱和他稱語境的不同,后世為加區別,有時會在國名前綴以必要的方位詞。如燕分南北,不羹分東西,虢分東西南北,即屬這種情況。北燕姬姓,《左傳》單稱“燕”,唯《春秋》稱作“北燕”。南燕姞姓,《春秋》《左傳》俱單稱“燕”,《漢志》及《春秋》注疏始名“南燕”。《左傳》昭公十二年稱“陳、蔡、不羹”四國,其“不羹”有二,后來《漢志》稱為東不羹和西不羹。又如虢國,初分東西,后西虢東遷,又分南北,然于《左傳》《國語》均只稱虢,《漢志》以下始分東、西、南、北四虢。這種區分不是隨意的,總是東西相對,南北相應,遵從方位詞使用的習慣。從這里可以得到啟示,申國又稱“西申”當另有緣由。

以西申稱南陽之申,唯古本《竹書紀年》《王會》《系年》可見。它們無一不是戰國中期以后形成的作品。作者對本身只用單稱的“申”附加方位詞,意在對地望已有變化的申國進行更為清晰的歷史敘事。其立足點應是當時申國已然東遷,這才符合把南陽之申叫作“西申”的語境。

申國遷往南陽之后,僅一百多年的光景,即被楚國攻占。原來居住此地的申國公室及其遺民,被強制東遷,另行安置。《左傳》莊公六年(前688年),楚文王聯合巴人過鄧伐申,是申國歷史的轉捩點。巴國時在今湖北襄陽附近,鄧國在今河南鄧縣,均與南陽相距不遠。此次楚國興師北伐,使南陽之申面臨滅頂之災。《左傳》哀公十七年記楚大師子谷追憶往事說:“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為令尹,實縣申、息。”是說楚文王不拘一格,連申國的俘虜彭仲爽也能委以要職令尹,其執政期間使申、息兩國相繼敗亡,成為楚國屬縣。據清華簡《系年》記載,楚國滅息在文王七年,亦即魯莊公十一年(前683年)。而申國覆滅在前,其東遷當在公元前688-683年之間。不過,申、呂在南陽的政權雖被顛覆,但其公室及遺民并未滅絕,而是東遷淮域,重新立國。申遷往今河南信陽,呂遷至今河南新蔡,成了唯楚國馬首是瞻的附庸國,已無力主宰自己的政治命運。《左傳》昭公十三年(前620年),“楚之滅蔡也,靈王遷許、胡、沈、道、房、申于荊焉。平王即位,既封陳蔡,而皆復之,禮也。”是時,許已遷往今安徽亳州,胡在今安徽阜陽,沈在今河南平輿,道在今河南確山,房在今河南遂平,均居淮河中上游一帶。與此五國一道遷往荊山的申,地處淮域的信陽。所謂“皆復之”,是說讓一度遷往荊山地區的六個小國重返故地,以續國祚。此后,申國便一直以信陽為政治中心,長期活動于楚國東境。

信陽為申國故地,見于多種古籍。北周武帝時在今河南信陽設置申州,即是緣于此地曾是古申國所在地。《元和郡縣志》明確說到申州為古申國。《通典》既稱申州為春秋時申國之地,又說申國在南陽郡南陽縣,《詩經集傳》《太平寰宇記》《讀史方輿紀要》所言略同。前賢未能洞悉申國自西徂東的遷徙過程,故并存二說,無從決疑。今據新舊史料可知,申國在宣王時從陜北遷居南陽,信陽乃春秋時期申國東遷后的立國之地,可稱之為東申。直到戰國早期,申國居此長達三百年左右。故曾侯乙編鐘銘文將申國與楚、周、齊、晉、曾等國相提并論,其實際影響不亞于南陽立國之時。對于申國居地的變遷情況,一般人或許不易了解,但戰國時期的學者應知其大略。故《竹書紀年》《系年》的作者,為了對平王奔逃之地有清楚的交代,便以當時申國所在方位為參照,使用“西申”一詞來表述先前的南陽之申。而《逸周書·王會篇》言周初成周之會本多虛擬附會,但“西申”與“巴人”前后相接,與《左傳》所記楚文王聯合巴人伐申,也有相通的空間要素。要言之,“西申”是戰國學者指稱西周南陽之申的用語,以便與戰國早期猶存于信陽的東申相區分,此即一申多名的由來。

《光明日報》(2023年08月05日11版)

來源: 光明網-《光明日報》

因賀蘭山與黃河交匯處“山石突出如嘴”而得名的寧夏石嘴山市,曾是我國重要的煤炭工業城市,涉煤產業比重一度高達90%,被譽為“塞上煤城”。因資源而興,因資源而衰,幾乎是所有曾經“家里有礦”的城市難以繞開的“資源詛咒”宿命。

曾經年產2000萬噸煤炭的“煤城”,如今產煤不到200萬噸。在探路資源枯竭城市轉型的過程中,石嘴山市立足自身產業基礎,摒棄創新要素的簡單物理堆砌,深挖轉型升級潛力,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作為形成轉型動力的重中之重,筑基培優引導企業聚焦“專精特新”,深度整合創新鏈條催生“化學融合反應”,逐步走出一條結構持續優化的轉型之路。

重塑“包袱”成為財富

作為曾經的全國十大煤炭工業基地之一,石嘴山市資源型產業特征明顯,“原字號”“初字號”產業居多,能源原材料工業一度占到地區生產總值的85%以上,長期依賴煤炭發展,產業布局、技能培訓等都是圍繞煤炭產業進行。

從曾經年產2000萬噸到現在不足200萬噸,“煤城”不產煤,無異于一場傷筋動骨的手術。

只有淘汰落后產能,并不斷進行升級改造,舊產業才不會成為老工業城市轉型的“包袱”。裝備制造、電石化工、特色冶金……近年來,石嘴山市對傳統工業改造提升的步伐越走越快,“黑色產業”逐漸脫胎換骨。

如今的石嘴山市,在業內被稱為“世界氰胺之都”,這里擁有全世界85%以上的氰胺產能。成立于2007年的貝利特化學股份有限公司,是國內氰胺行業具有代表性的民營企業。經過多年轉型發展,目前已初步形成以氰胺及下游產品深加工為主導的循環經濟產業鏈。

“由粗放向精細、單一向集約、低端向中高端轉型,不斷提升技術研發和裝備水平,實現多元化、差異化發展。”貝利特化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李玉忠說,企業布局開發建設30多種氰胺化學新材料產品,部分產品進入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國家重點支持的高新技術領域。

多年來,石嘴山市對傳統優勢產業全面實施改造,通過發展有特色、有基礎、有競爭力的主導產業,不斷進行產業鏈延伸,真正做到延鏈、補鏈、強鏈,使產業向高端化發展,往產品高附加值的路子走。

在石嘴山市平羅縣的一家新能源科技企業內,正在上演著一場“變形記”。大量含有一氧化碳的工業尾氣源源不斷地被輸送到交錯敷設的管道,經過多個工序,最終變成動物可以吃的菌體蛋白。

“通過生物發酵技術充分利用工業尾氣,減少了污染排放,菌體蛋白還可替代飼料用糧,實現‘不與人爭糧、不與糧爭地’,大大節約了耕地。”寧夏濱澤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賈偉說,與傳統的燃燒發電相比,這一工藝可以減少67%的顆粒物和氮氧化物排放,還可實現二氧化碳一次減排33%以上。

“單項冠軍”助力轉型提速

在賀蘭山腳下一片占地110萬平方米的區域,坐落著一排排簡約甚至有些老舊的廠房。然而,在它不起眼的外觀之下,卻隱藏著很多在國內外居于領先水平的生產線。

主要產品在國內市場占有率達30%、擁有百余項國家專利技術、多次創單產原煤全國最高紀錄……寧夏天地奔牛實業集團有限公司是我國最大的重型刮板輸送機供應商,全國有超一半的煤礦使用過它的產品。

天地奔牛不僅是行業內的“單項冠軍”,也是三線建設時期在石嘴山市成立的一家老企業。“50多年來,公司在引進、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的基礎上,進行了大量的自主創新,新產品開發速度、核心技術指數持續位居國內領先水平。”寧夏天地奔牛實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閆志民說。

像天地奔牛一樣憑借傳承幾十年的工業基因,突破“卡脖子”難題,打造“國之重器”核心產品的企業,在石嘴山市不少見。

走進中色(寧夏)東方集團有限公司的展示館,一張張展現企業創新能力的成果獎狀映入眼簾。累計授權專利310項,修制訂國家、行業等標準87項,榮獲國家及省部級科技獎170余項,多個產品填補國內空白實現批量銷售……科技成果不斷涌現的背后,是這家企業多年保持高強度研發投入,以及傳承至今的精神內核。

“上世紀60年代,原北京有色金屬研究院做鉭鈮鈹的部分研究所搬遷到賀蘭山下,創建了冶金部905廠,成為當時我國國防領域發展的一支保障支撐力量。如今,企業已成長為國家重點高新技術企業,位列世界鉭冶煉加工三強企業。”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陳林說,正是有了自強不息、艱苦奮斗的精神延續,企業致力于自主創新和技術攻關,最終確立了在全球的核心競爭力。

雖然資源從富裕走向枯竭,但石嘴山市的創新精神并沒有枯竭。通過不斷強化企業創新主體地位、加快創新要素向企業集聚、深入推進科技創新“雙倍增”行動,讓企業“各有絕技”。正是遵循了這一發展規律,石嘴山市培育了一批在全國乃至全世界同行業都有重要影響力的產品和企業,成為支撐當地工業經濟增長的動力源泉。

新產業構筑新優勢

2007年被列入全國首批資源枯竭試點城市的石嘴山市,通過16年來的埋頭苦干,逐漸摸索出依托自身產業優勢實施創新發展的新路徑,成為全國首批老工業城市和資源型城市產業轉型升級示范區,老工業基地調整改造和產業轉型升級工作連續3年被國家發改委通報表揚,是全國4個連續三年獲得通報表揚的城市之一。

依托現有優勢產業、遵循產業升級規律轉型,既要讓老產業煥發新活力,也要讓新產業不斷結碩果。這是石嘴山市多年“摸爬滾打”得來的經驗。

石嘴山市委書記褚偉說,對每個產業領域都要弄清楚我們的基礎條件、比較優勢,推動短板產業補鏈、優勢產業延鏈、傳統產業升鏈、新興產業建鏈,布局戰略性新興產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堅定不移做好結構調整的大文章。

“十三五”期間,石嘴山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產值年均增長28.7%,萬元GDP能耗累計下降11.3%。讓新興產業集聚擴能,形成產業鏈條更為緊密的新優勢,是石嘴山市當下加快新型工業強市建設的重要方向。

如今,新材料產業正在成為石嘴山市的主導產業。“企業擁有完整的正極材料及其研發、生產、銷售、供應、回收利用體系,在電池材料產業領域搶占了優勢地位。”巴斯夫杉杉電池材料(寧夏)有限公司總經理袁榮忠說,年產3.5萬噸動力型鋰電池正極材料項目正在加快建設中,即將進行試生產。

一批發展潛力大、質量高的新興企業正在為這座老工業城市“強筋健骨”。目前,石嘴山市光伏制造產業布局基本覆蓋“工業硅—多晶硅、單晶硅—拉棒、切片、制片—光伏組件—光伏發電”等配套原輔料全產業鏈。

一方面著力強龍頭、補鏈條、聚集群,另一方面加快建設“六新”等新興產業,只有統籌好發展和安全,兼顧好當前和長遠,新型工業強市的步伐才能越邁越堅實。涉煤行業企業陸續退出,非煤產業日新月異……石嘴山市準確把握產業轉型升級的規律,解鎖老工業城市低碳發展之路,在進退之間多次“換臉”,蹚出一條資源枯竭轉型城市高質量發展新路。

借“輕”“新”之風促轉型

夜幕降臨,漫步在依沙傍水的寧夏“沙湖不夜城”,五彩絢爛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街區。作為寧夏首個集游賞觀光、購物演藝、休閑娛樂、特色美食為一體的特色旅游街區,“沙湖不夜城”在今年“五一”假期前一天開街,依托湖泊與沙丘融為一體的奇觀景象,一天接待游客超過4.6萬人次。

沉浸式光影體驗、生態旅居民宿……沙湖景區吸引著越來越多的游客慕名而來。“沙湖是寧夏最早的5A級景區,如今老景區有了新變化,文旅融合的創新做法使生意明顯好轉。”沙湖美魚別墅(民宿)負責人趙志強說。

“今年以來,我們升級業態和項目,以沙湖不夜城為載體,建設‘山水林田湖草沙’全生態體驗目的地,推動構建沙湖旅游高質量發展新格局。”寧夏農墾集團公司董事長張戈說。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伴隨著鐵軌“哐當”“哐當”的奏鳴聲,承載著鄉愁的綠皮火車穿梭馳騁。這是寧夏“最高齡”的綠皮火車,開行50多年風雨無阻,載著各地游客一覽賀蘭山雄壯風光。雖然只有6節車廂,但是這列火車卻見證了石嘴山火熱的發展歷史和澎湃的轉型之路。

賀蘭山石嘴山段是一座生態寶庫。隨著挖煤采石留下的“瘡疤”逐漸愈合,如今的賀蘭山有了眉清目秀的新氣質。在曾經“風吹煤塵起,漫天黑沙揚”的平羅縣崇崗煤炭集中區,覆蓋著十幾萬棵樹木,現代化儲煤倉整齊排列。“關停取締‘散亂污’企業,是打贏賀蘭山生態保衛戰的一個縮影。當前,以‘生態+農業+工業+文化+旅游’的發展模式正在平羅縣推進,厚植賀蘭山生態基底,豐富賀蘭山生態系統,不斷完善賀蘭山的生態觀光功能。”平羅縣縣長郭耀峰說。

漫步在石嘴山奇石山文化旅游區,樹蔭濃郁、舒爽愜意,“山、水、石、園、林”渾然一體、風景秀麗。“奇石山所在的位置原來是一家電廠的排灰場,粉煤灰儲量達1100多萬立方米,灰場高于地面13米。通過綜合治理、變廢為寶,已經華麗轉身為國家4A級旅游景區,成為休閑旅游的好地方。”石嘴山市文化旅游廣電局二級調研員馬翠蓮說。

生態美,旅游興。通過全面推進城鄉綠化,石嘴山成為一座山水園林城市。不僅如此,石嘴山激活沉睡的48處工業歷史遺址遺跡,工業旅游特色小鎮、影視拍攝基地等新業態逐漸興起。在生態旅游、工業遺產旅游聯動下,石嘴山生態工業文化旅游有了支撐,正在努力打造國家工業旅游示范基地,預計到2026年,石嘴山游客接待量有望突破1000萬人次。

曾經的西北重工基地,如今甩掉包袱換擋升級,由“重”變“輕”變“新”,孕育新機的石嘴山正在駛向又一個值得期待的春天…… (記者 劉紫凌 何晨陽 于瑤)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