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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言一見樓攬月說起此事,又是想起他從紅美人那里搜到的東西,上面似乎也是這么說的,頓時咬牙切齒,“難怪找不到紅美人,原來是她出宮去找人圍宮了。”
“八皇子,此事你看怎么辦?”
“還用問怎么辦,當下之急是快點找出一個主事的人出來,城外的人打著大皇子與三皇子人馬的旗幟,叫嚷著要進城。誰都知道大皇子與三皇子被皇打入牢房之事,現在他們這樣叫囂著,意在謀位。”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驚得所有人全都往外看去。
抬頭間見到殿外幾個身著朝服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見到樓攬月后全都跪了下去,“還請八皇子能快點下定奪,可千萬不能讓那些來歷不明的兵馬進城。”
“攬月不喜歡朝政,這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忠皇剛逝,不如去將后來打入牢房的五哥與九弟放出來,讓大家監督著,給他們一定代罪立功的機會,讓他們去指揮城內的兵馬如何。”樓攬月無力地斜臥在軟椅上,胸口滲出來的鮮血甚是嚇人。
眾臣子也是都知其中緣由的,大皇子與三皇子的人馬在外面叫囂,八皇子又不屑與此爭奪,盡言與眾大臣商量了半響,最后盡言走出來道,“如此就只能先這樣了,但是還得麻煩八皇子先在皇宮住下,宮里的事務,還怕得麻煩八皇子幫襯著。”
辛嬈年看了眼氣息略有點凌亂了的樓攬月,暗自嘆氣,這月朝還真是夠亂的了,頓時厲聲冷喝。“宮里不是還有個趙美人嗎?宮里的事,就交給趙美人去打理吧。”
“趙美人她,被嚇昏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盡言低聲回應,不敢正眼打探貴氣副人的辛嬈年。
眾人聽著也不敢多語,眼底下私自偷瞄上兩眼又趕緊地低下頭去,她頭上簪著的那只朝陽五珠鳳釵,如若沒有記錯的話,那是當時令夫人生下樓攬月時賞賜給她的,說是要提她做西宮皇后,與當今的皇后平起平坐,皇后帶著的都只是一只朝陽鳳頭釵,而皇上賞賜給令夫人的是五只口噙東海明玉的鳳頭釵,身份自是比皇后還要貴重許多,而現在這釵頭鳳戴在了這個他們不認識的女子頭上,如何讓他們不震驚。
且她今天的這身裝扮,雖然不比皇后的盛華,但也是按皇后的妝容打扮的,眾臣子望望頭后又全都低下頭去。
“月皇子現在身受重傷,如若不能好好休息,便會有性命之憂,你們這等人想將月皇子留在宮里,也行,但是不許任何人打擾,如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命你們試問。”辛嬈年沉著臉下令,“現在去將趙美人請過來,進宮也有些時日了,整天都呆在忠皇的身邊,相信對于處理宮中的一些事務,她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拿手。”
“是。”盡言領命后立馬離去。
雖然眾臣對她的身份還有所猜疑,但是見到那支釵頭鳳,心里又都是沉重不已,如今皇宮若是沒一個主事的,必會大亂,至于會引發什么后果,他們也無法預料,就先依她之意行事,如若出了事,還有她擔著,不是嗎?
“你們中快去大牢將五皇子與九皇子請出來主持宮外大局。”辛嬈年快速地喝令著,隨后又指著身邊三名位宮女與一個侍衛道,“你們倆帶我們去一個僻靜之所,八皇子現在需要休息。”
辛嬈年忍著身體里傳來的一陣陣熾熱,額間布滿了一層細汗,幸好眾人已快速離去,就只剩下兩名太醫在此。
“你們倆跟上。”那宮女喝著兩名太醫跟上,“你們要給八皇子療傷。”
那兩名太醫聽著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他們心里都明白,現在朝中眾人就如一盤散沙,讓誰服誰,扶持哪個皇子登基,他們心里都沒有底,幾個皇子被打入牢房,意在謀反,是眾人皆知的,如若扶持了,那便是落下同謀之罪。
而八皇子雖然說是護皇才受的傷,可這傷,受的未免也太重了點,是生是死都指不定,他們也不敢將前途與性命搭在他的身上。
如今八皇子說放出五皇子與九皇子出來,讓他帶兵去抵搞城外的那些人馬,說不定那倆人中還真有一人能從中脫穎而出也說不定。
辛嬈年此時卻是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她身體內的熾毒可是要發作了,雖然寒毒已是讓那個火玉給壓制了,但熾毒在體內亂躥還是令她心底略生焦躁。
“小姐不要擔心,我們馬上就能出宮去。”那微垂著頭的小宮女緊緊地扶著辛嬈年的手低聲道。
“現在不急,先弄清楚情況再說。”辛嬈年略微地遲疑了一會回道。她可是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將她們留在宮中,如果出了事,到時要拿樓攬月出來頂著。
“是有些不清楚,我們原本只是進宮來接應你們的,現在卻是出了這等事,月皇子,你別告訴我,這是在你意料之中的事了。”扶著辛嬈年手的另一宮女抬著頭望著樓攬月反問道。
樓攬月一聲苦笑,“被你說中了,還真不在我意料之中。”
“呼!”
眾人一聲驚呼,居然還有人在暗中出謀劃策,只是那人到底會是誰了。暗自猜測中妝扮成宮女的酈清嵐將眾人已是帶到了一座別苑前,抬頭望了眼那緊閉著的苑門,叫妝扮成侍衛的慕星野踢開那扇院門,將樓攬月扶了進去。
“麗清苑。”辛嬈年抬頭望了眼那三個大字后,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樓攬月,見到他臉色已是正常了后便也當作沒看見一樣,信步走了進去。
“太醫,你們快點替八皇子換藥,你看他又昏迷過去了。”
進屋后的樓攬月果斷地昏睡過去,兩名太醫慌亂地連忙上前去照料樓攬月,辛嬈年則是叫慕星野守在這里,而自己則是帶著妝扮成宮女的紅妝與碧玉,酈清嵐往苑子另一邊趕去。
“暗影。”在一隱秘的院子角落,辛嬈年沉聲輕喚,頓時十二道黑色身影飛躍到了她身前,“你們可知樓攬月身邊的暗影與高蘭去了哪?”
十二道人影被辛嬈年喚出來,聽到她又是問起無她無關的事來,都是各自一愣,相互搖了搖頭,“屬下們都只保護主人你,其他人等概不聞問。”
辛嬈年聽著眉頭又是一皺,今天她可是皺了好多次了,只怕再多皺兩次,眉間就要添皺紋了。
“好吧,你們下去吧。”知道問不出什么來的辛嬈年也只得無奈地叫他們下去。
而她自己則是找了個安靜的院子,在紅妝與碧玉的護法下,安心地修練起來。身體內的熾毒沒辦法消除,但是她可以用靈力一點一滴地將其逼出去,只要靈力足夠,自己夠強大。
這樣一呆就是五日,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月初了。
“紅妝,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小姐,現在情況可是有些不妙了。”
“此話怎講?”
“那五皇子與九皇子就是一個草包廢物,帶著十萬禁衛軍與十萬守城軍與城外的兵馬對抗,硬是沒能傷得對方幾根頭發。已方倒是損失了個八九萬來著。”
辛嬈年那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那沒人求情讓其他皇子出來協助做戰嗎?”
“眾人都不敢,倒是九皇子,他倒發了狠心,將大皇子與三皇子給提了出來,掛在城墻上,以此威懾城外之人,昨日起,城外的人攻城便小了點。”紅妝低聲回應,“聽說今日那些人馬若是不退去,今日午時就要將大皇子與三皇子亂箭射死在城頭,看他們怎么辦。”
“好。”辛嬈年終于明白,樓攬月當時為什么提議放出五皇子與九皇子,讓他們去監軍,這實在是好辦法。
見到辛嬈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的紅妝又是神秘兮兮地朝她靠了靠,擠眉弄眼地問,“你可知道那趙美人有多厲害么。”
“哦?說來聽聽。那趙美人不會做出殺人之事吧。”
辛嬈年不以為然地回。自己則是帶著人往樓攬月那邊走去。
紅妝卻是瞪大眼睛望著辛嬈年,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小,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她殺了誰?”
“趙美人在見到盡言后就醒了,又是聽到盡言說忠皇被皇后給刺殺了,整個人都快要瘋了,跳起來,怒氣沖沖地直沖往大牢,連夜提審了皇后,連問都沒有問,拿過刑具對著那皇后就是一頓毒打,打得她自己打不動了,才在大牢里嗷嗷大聲哭了起來。
原本那些獄卒都說趙美人瘋了,卻沒想到趙美人在牢里就哭起了皇上的好來,邊哭數落著,連那皇后都哭了,最后那皇后一個氣郁,一口氣沒上得來,憋死在了牢房里。”
紅妝說的繪聲繪色,猶如自己親眼見到一樣。說了后又是嘆了口氣,“后來大夫人與那個被抓來的紅美人也都這樣給她哭死了。這趙美人的哭功還真是厲害。”
辛嬈年卻是瞇了瞇眼,心里道,不愧是樓攬月選出來的人。趙美人果然心狠手辣,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
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要樓攬月快點登基,她還要借樓攬月一些人去查辦一些事。雖然安容郡主與夏啟的事已是告一段落了,但她直覺告訴自己,事情沒那么簡單,不然君仁心不會提到她的母親,莫非,安容郡主的娘親沒有死?
還有君家那群人,休想抓得她回去,靈隱國被滅國,與她又有多少關系,她都要一一給解了,然后再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姑娘你來了,月皇子正想去請您呢。”說話的正是一個留守在這里的太醫,在見到辛嬈年后立馬迎了上去。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老臉上的皺紋都在笑。
辛嬈年不問也能猜到幾分,一定是樓攬月的身體康復的不錯。隨即點頭輕笑,“好。我這就進去。”
辛嬈年進去后便見到已是坐起來了的樓攬月,身上衣袍也以換了新的,但臉色還是那么蒼白,看來那一刀下去,傷的還是極重了。
“你怎么起來了?”辛嬈年望了眼他,又是打量了下屋子,沒有見到酈清嵐與慕星野,鳳眼一挑,“他們人呢?”
“他們都吵著要出去觀五皇子與九皇子威懾攻城之人,我便讓他們出宮去了。”樓攬月說著又是朝站在屋外瞟了眼,辛嬈年頓時明白,緩緩轉身,望著沒有跟進來的那太醫道,“請問老太醫,月皇子的身子現在怎樣?”
“回姑娘的話,月皇子現在只需安心靜養,不出數日傷口便可愈合。”
“那好,這些日子辛苦您老了,您老先下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辛嬈年淡然地笑著,示意紅妝送客。
那太醫也是個精明的人,不再多語,福身便告退。
當日忠皇被刺殺,如果當場進去施救,說不定還能保忠皇一些時日,可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與世無爭的八皇子,他卻攔在了眾人面前,雖然不語,但他不進去,任是誰也不敢先闖進去。別人不明白,但他這幾日一直都呆在他的面前替他冶療,聽了一些事,傻子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不能說。
紅妝送走太醫后便將房門悄悄地掩上。
辛嬈年望著已站起來了的樓攬月道,“你要出去么?”
樓攬月不語,從窗外望了眼高空,自言自語道,“已過午時了。”
已過午時了?辛嬈年聽著心底也是一驚,她自是明白樓攬月所說是何事。
“如若沒有出錯,現在掛在城墻上的大皇子與三皇子已是被亂箭射死,而我那可愛的五哥與九弟現在應該是準備棄城而逃,現在正被城內眾將士所捉拿著。”
樓攬月說得風輕云淡,似乎一點都不關幾一樣。
“那城外的那些人馬呢?”
“你以為八皇子府上養著的那些護衛是吃素的么?”樓攬月抿著嘴角,笑得高深莫測,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辛嬈年也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擅長謀劃,自從知道有外人插足進來他的計謀之后,他便立馬改變了作戰計劃。讓自己從一個死局中再次活了起來。“那些皇子,你都不打算放過么?”
樓攬月緩緩地走到窗子口,望著窗外的艷陽,低沉了些許后道,“我若是放過他們,他們又會放過我嗎?”
聽了這話后的辛嬈年點點頭,這道理她自是懂得,自古帝王繼位,誰不是踩著自己的兄弟骨血爬上去的,要想坐穩,就得“永除后患。”四個字從她嘴里低狠地響起,一旁的樓攬月目光里閃過一道贊賞的光芒。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心狠,手辣,懂進退,成大事者,就是需要如此良伴與此進退。
“那陪我再去看一場戲吧!”樓攬月說著已是扶搭上了辛嬈年的手,十指緊扣著,不讓她有任何掙脫的機會,這些日子,他躺在床上,腦子里就只有她的身影,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冷冰冰的,但更多的時候是憶著她笑著將手送到他手上時的樣子,“我們共同進退,不求其他,只求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此時他卻想將永遠的擁有她了。
“樓攬月,你不會是對她動真情了吧?”一道冷厲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猶如一道天雷,擊得他不設防地一顫。
“你怎么了?”細心的辛嬈年察覺到樓攬月的小動作,伸出右手緊扶著他問道,“如若傷口還疼,我幫你去宮外盯著,你在這里有趙美人在還是安全一點。”
“不用,我若不出去,皇權就有可能會落入到外姓人的手里。”樓攬月目光一沉,低聲道,“那個在暗中出手的人一直都沒有現身,依那人的手段,必是不想讓我活著,所以才會調換了皇后派去的人,身手比一般人要狠利許多。隨后又劫走了紅美人,將她的人手全都送到了城外,而將她卻留在了皇宮,讓她被抓。”樓攬月說著又望了眼辛嬈年。
心知明了的辛嬈年自是明了,那人確實是想將眾多皇子一網打盡,然后扶持外人入主月國,成為他的傀儡。
“可就是不知道朝中是否有人已被他挾持或是收買了。”
“沒有。”樓攬月信誓旦旦,很是肯定,“我讓暗影派人去查了,朝中人并無與外人有交往,所以我得親自去一趟。”
辛嬈年點點頭,表示贊同,扶著樓攬月就往皇宮外走去。
一路上有高蘭拿著他的令牌急匆匆地趕了過,在見到樓攬月后連忙上前,在他耳邊低語,樓攬月聽了后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緊抿著唇,望了眼辛嬈年后就又是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出了點意外,城外的人暴動起來了,朝中大臣與各路將軍都朝著皇宮趕來了,看樣子是想要我們出去,為保他們平安。”
“那我們趕緊出去,那樣以動制動,反而會要好上許多。”辛嬈年扶著樓攬月,手指緊握著快步往宮外走去。心底里卻有盤算著,她在進宮前有吩咐紅妝在月城做的事有沒有做妥,如果妥當了,那現在宮門口理應有人接應了。
“你說你府上的侍衛會去城門口攔著么?”辛嬈年追問了一句。
“我們的人都沒有出動,剛暗影在城墻上感覺有異,便下令不讓他們出動了。”高蘭朝著辛嬈年抱了個拳回應。
“那有多少人來著。”
“一起共有六千人。”
辛嬈年聽完后不再語,帶兵打仗她不會,但是她有一擅長的,就是用最精良的,去破壞對方最引以為豪的。想到這后,她調頭對樓攬月道,“我們來合計一下,不然倆人在一起施行一個目標,那就太浪費時間了,你把你的人交給我,讓我去應付城外的那些人,而你,就在宮門口給我守著,完成你該完成的事。”
辛嬈年的話如同重槌子敲在了大鼓上,頓時驚醒心里在計量著的樓攬月,對的,他要的是順利繼承皇位,而不是去宮外去守城墻,守城墻一事自然得有他人擋著。而這個人,就是辛嬈年。
“好。”樓攬月定定地望著滿臉信心的辛嬈年,隨著眼眸一覺,又道,“你說吧,你有什么要求。”他自是不會忘記,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隨便便會出口幫助他人的人,她要是想幫人,就說明她有交易要與那人做。
不愧是聰明人。辛嬈年點點頭,望著樓攬月道,“月皇子足計多謀,能全利擊退城外之人定是有萬分的把握,但是這皇宮內,才是月皇子你該做的事。”說著朝外努努嘴,示意找他的人已來了。
樓攬月吩咐著高蘭什么事都要聽憑辛嬈年的吩咐與安排,而自己則是單身留在了皇宮,與眾臣們相對著,心底暗自思量著,想要穩坐月國的江山,就還真得拿出狼的血性來才行了。
高蘭帶著辛嬈年從小路飛奔出了皇宮直往墻城處跑去。辛嬈年在心底快速地計劃著,“城外還有多少人馬,我人實數。”
“正規兵馬一共還有六萬多人,而江湖人士現在基本已全都撤離了。”
“那城內還有多少禁衛軍與守城的兵馬?”
高蘭微微地沉思了會繼而道,“禁衛軍還有四萬多,守城的兵馬保守估計也還有四萬多。”
辛嬈年聽了微微地愣,兵力懸殊并不大啊,可為什么城內會不敵城外的呢?莫非……想到這,腦海中突地一亮,居然會是這樣,看來,還不需要出動樓攬月的護衛,便可勸退城外那些人馬了。
不再動聲色的辛嬈年在路途中撞到已是出了宮來的紅妝與碧玉,將她們倆人給叫到了身邊,令她們全城搜找前幾日跟她回來的白發少年,別外找到酈清嵐與慕星野,就讓他們倆呆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同躍上了城墻。
高蘭帶著五十名護衛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前身后,擋下那一波又一波的利箭攻擊。
城墻上見到有人上來了,本能地想去攔,卻是見到高蘭手中高舉的令牌后,全都默而無聲在退在了一旁。
辛嬈年邊走邊察看城墻上的動態,見到城門口懸掛著的兩具早已被萬箭射成刺猬了的大皇子與三皇子后,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罷了,你們也得只是為了自己的后路過得舒坦點而已,只是那條路上爭奪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會有如今的果。
想要過獨木橋,首先就得要有自己的優勢與本領,如若沒有,就得小心蟄伏,但是很顯然,這倆個已死了的皇子都已具備這些了,卻依然死了,那只能說明,他們還不夠強,他們只夠為他人上路而鋪路,做了先鋒而已。
高蘭護著辛嬈年上到城墻最上方,突地一抬手。將手中令牌高舉過頭,沉聲冷喝。“八皇子有令,令你們所有弓箭手會都停止射擊。護城之事,現在交與八皇妃全權處理。”高蘭說著又是偷偷地瞄了眼臉色沒有變化的辛嬈年。心底著實有點擔心,八皇子一直都想將安容郡主留在身邊,卻又遲遲不敢開口,雖然他是知道其中緣由的,但他實在不想樓攬月錯過辛嬈年。
辛嬈年揚著眉,對他的話并無異議,只是默而無聲地拿過他手中高舉的令牌,望著城墻上被護衛們擋下去的段箭后,運了運周身的靈力,咽了個口水潤了潤嗓子,“眾將士聽令,小女子在此有幾句話想對眾將士們說。”
城外的人早就見到了身著華袍的女子在五十幾名護衛的掩護下上了城墻,站在了城墻的最高處,手里握著金燦燦的一面令牌,面對著他們傳話。聲音并不高揚,略帶著一絲低沉,聽著令人心底沉靜好幾分。
“那人是誰啊?”
“誰知道呢。”
“看她手里握著的,似是八皇子的令牌吧!”
“有點像,聽說現在皇朝里就只有八皇子沒有被忠皇關起來了,其他皇子皆有謀反之心,現在我們就指望八皇子給我們作主了。”城墻下的禁衛軍退后幾丈后,望著辛嬈年手里拿著的令牌議論紛紛。
城內的禁衛軍在議論紛紛,城外的兵將們也是低頭交耳竊竊私語。
辛嬈年望著城外的人馬,一連五日的強攻,這些人,換作是鐵打的,也吃不消了,眾人臉上的倦色很是明顯,辛嬈年能感覺到他們的強撐,也許,還真不用自己費一兵一馬,真的能說服他們退去,更是,日后……想到這,又是想到剛剛在出宮里樓攬月說的話,他問她有何求,她暗中告訴他,她要借他的兵馬,借他的人力與物力,做她要去做的事。樓攬月已是許應下來了。也好,如若再能勸得這些人……高蘭帶著五十名護衛以圓的方式將那辛嬈年護得個滴水不漏,城外眾人見到辛嬈年后也在那一瞬間放下了手中箭,眾人中間后下方,站著個頭蒙黑巾少年,在他的的身邊各站著幾位神色嚴肅的少年男子。見到辛嬈年出現后,就發令下去讓他們停止攻城。
“她終于來了。果然是個聰明人。”蒙頭男子低聲輕語,站在他身邊的一男子隨著也點點頭,“嬈年小姐自是聰明人,知道事情有不對,便會想到是不是公子你。”
“如若不是小叔你說漏了嘴,故意透露我的行蹤給她,她也不一定能猜到是我,現在倒好,我都不能去見她了。”
“少主,你就別在這里說這個話了,嬈年姑娘現在需要人手,我們這也是在幫她,她知道后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到時見了,自然就自然了。”
辛嬈年嚴目掃過城下眾人,抬著的手臂緩緩地放了下來,沉著目色,盯著城墻外的眾人,什么之乎者也的勸降在她腦子里掠過,最后卻是壓低嗓子一字一句地道,“眾將士們聽著,月朝宮內驟變,現江山已易主,眾將士們的心,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你們都是大皇子與三皇子私養的家兵,原本都是為國效力之軀,如今,卻是這般相互殘殺,只為爭得當日的雋養之恩,你們的忠心,世人皆知;今日,我辛嬈年執八皇子樓攬月的令牌,趕來此,只為給忠將們一個說法。”
城外眾人聽著辛嬈年的話,心底一陣揪痛,他們都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城內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們從小就被大皇子三皇子收養,管吃管喝,還教會他們本領,他們怎么會不對大皇子三皇子忠心呢。
灼然似火的目光頓時全都盯在城墻上那個說要給他們一個說法的女子身上,他們想要的,很簡單,只要她給,他們便可退走。
“眾忠將們,我,辛嬈年知大家忠心,知道大家心里想要什么。”話音落下之時,揮手讓高蘭將已是成了刺猬的大皇子二皇子的尸體給放下去,然后定定地看著他們。
“你們不想負大皇子三皇子,但他們倆人,征得你們,卻只想為自己鋪路,用你們的血肉,去謀皇位,自古以來,一朝不能容二主,你們的主子都有異心,讓他們的主子受難,自是死罪,但你們,你們只要迷途知返,我辛嬈年一定可以保大家家人一生平安。”
“保得家人一生平安。不錯的條件。”城外那蒙發少年斜著眼睛瞟了眼辛嬈年后便不再看她,招呼著身邊的人輕聲低語幾句后,便帶著另一中年男子悄然地往后退去。
辛嬈年令人將大皇子與二皇子的尸身放下去后抬手示意身邊的護衛往后退兩步,而她卻又是往前了一步,站在城墻邊上,望著下面人的道,“今日,我便將你們主子的尸首還給你們,讓你們好生安葬,以了卻你們的心愿。”話音落下,城外之人便全都哄跑而上,去搶奪那倆人的尸體。
高蘭不解地望著辛嬈年,又是看了眼城墻外發瘋似了的人群,護著辛嬈年往后退去,“嬈年姑娘,你這樣做,他們是不會感謝你的。”
“是,他們是不會感謝我,但是,他們也不會恨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他們感謝我。”辛嬈年輕笑地揚起了唇角,劃過一絲譏笑。她做事,從來都只要結果,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過程,只要是人道而來的,她不會有任何介意之嫌。
高蘭表示不懂,“那他們真的會這樣退兵嗎?”
“退不退,不是我說了算,一連五日的強攻,你以為他們就不累嗎?你看看城內墻下的禁衛軍與守城軍,各十萬,現在只剩下六萬多一點,而城墻外的他們,雖然說有十幾萬,但是那些江湖人士卻是撤得最快的,他們平日里雖然也受大皇子與三皇子的厚愛,但是在生命面前,他們選擇了生,而不是死。尤其是在看到大皇子與三皇子被亂箭射死后,現在你還能看到幾個江湖人士的影子。
剛剛,我就看到站在城外后下方有幾名江湖打扮的男子在見到大皇子與三皇子的尸身被放下時,他們就暗自離去了。在利益面前,就算再忠心,也會有個限度,不為死人而爭一口氣,這才是最重要的。好了,你看他們都開始抬著各自的遺體散開了,這里就教給你們了,我就先下去了。”辛嬈年望著三三兩兩結伴散去的人群,立馬飛身跳下城墻,往城內走去,她現在要找到慕星野,有事找他。
她夸海口說要保那些人一家人的平安,自然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也不是自己仁慈,而是,他們現在都還有用,只要好好地收攏起來,便是一支不可小覬的力量。
城內的禁衛軍與守城軍也不知道城外怎么回事,但見得城外再無動靜,半響又是見到城墻上的一干護衛在高蘭的帶領下離開,心驚膽顫間扶著墻梯上去查看,見到城外早已是空無一人,頓時忍不住在城墻上跳哄起來。
“撤兵了,撤兵了!”喜極之下,跳躍兩下,倒地不起。
眾將士上前扶住查看,原來是因為太過緊張與勞累,猝死了……
皇宮內,樓攬月已是被眾臣們扶著坐在了那張象征著權力與財富的寶座上,面色沉穩地接受眾臣們的朝拜。
辛嬈年,你果然是個下棋高手,死棋都能被你下活,為已所用,如此傾我心,又怎能讓你再跑進別人的心底里去呢。
君無心,你最好給我現身站出來接受挑戰,不然,你想要的女人,就要落在月的手心里,永遠都不可能松開了。
月城內,辛嬈年快速地向一家青樓跑去,現在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整個廊坊里已是燈火闌珊,通明一片了。
“姑娘,你走錯地方了吧?”剛一進門就被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給攔了下來。
“我來找人。”辛嬈年不愿與此人多糾纏,一語道破自己的目的,隨后又是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掛在了正想要怒吼的老鴇眼前,“剛進來一個身裝青色勁裝的男子在哪間屋子?”
老鴇一見得那玉佩上的月字后連忙收起那副勢力的嘴臉,換成一副十足的小人諂媚樣,“小姐要找的人,在二樓重字號房,小人現在就帶小姐上去。”
知道是自己的主子來了后,老鴇立馬躬身彎腰地在前面帶路,將辛嬈年引到那房門前,細心地敲了敲門后又是立在了一旁。
“你下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好的好的。”
老鴇何時見過這么直接這么冷冰的冰美人,頓時只覺得能早點離她身邊遠一點就好,聽得辛嬈年讓她下去守著,立馬點頭哈腰應著就往下跑。
跑得可還真快。辛嬈年望了眼跑下樓去的老鴇后,已是聽得房門打開聲,轉頭望過去時,卻是愣了一下,瞇著眼審視了半響,終是在那人彎腰請進時抬著腳大步邁了進去。
進屋后的辛嬈年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環境,見到擺設都么普通后便不再看。坐在桌子旁,望著桌子上早已布好的酒菜,眼眸又是一陣緊瞇。
“郡主就不坐下來喝兩杯么?在城墻上說了半天,嗓子一定很干了吧!”
那人見到辛嬈年坐下再無其他動作后,大步邁了上去,替她斟了一滿杯酒。辛嬈年看也不看,抬著手仰頭就是一口干盡,隨后又是凝目望著他。
“追著你的人跑了這么久,郡主一定是累了,再來吃塊牛肉,這可是我特意令人從城東那頭王大醬那里買過來的醬牛肉,風味獨特,應該是你喜歡知道的口味。”那人說著又是坐著夾了塊牛肉放到她面前的空碗里。
辛嬈年二話不說,夾著就吃,隨后又是自己夾上幾塊,再給自己滿上酒水,一口酒,一口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將那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片刻,辛嬈年已是吃飽喝足了,隨后又用大碗盛了一大碗酒遞到那人面前,怔得那人一愣,不知該怎么辦。
“謝謝你的好酒好菜,這碗酒,算是本姑娘我敬你的。”說著推著那酒,塞到那人手中,“快點干了它,本姑娘都喝了這么多了,敬你一碗也是應該的。”
辛嬈年眉頭一揚,鳳眼一瞪,臉上冒著三分寒氣,喝得那人立馬端著酒就往自己嘴里倒去。
“慢點喝,不要浪費了不知道嗎?”辛嬈年望著那顫顫微微抖著的手,心底就一陣冷笑,哼,既然敢假扮她的人,那就得有接招的勇氣。
青衣男子端著大碗,穩定著心神,盡量不讓手中酒潑灑出來。
“好了,謝也謝過了,我該走了。”辛嬈年信手拈來一塊醬牛肉曲指一彈,拋向空中抬嘴接住,瀟灑地往門口走去。“對了,這牛肉很好吃,你也可以多吃兩塊。”
譏笑的話語淡淡地傳到那青衣男子的耳里,嚇得他立馬放下手中大碗,轉身就往門口攔去。腳步速度很是快,閃身攔在她的身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從上至下打量個透。
辛嬈年倒也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反而雙手抱拳靠在胸口靠著門欞,讓他過來攔阻。她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反而隱匿著一股她似是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氣息。
辛嬈年斜睨著眼望著他,在男子漸漸淡定下來的神色中換了個姿式,“說吧,誰讓你來找我的。”
男子似乎有點驚訝她這么直白的開場,事實上,她一點都不喜歡拐彎抹角。驚愕歸驚愕,但他還是伸手再次辛嬈年請進了屋子,“請借一步說話。”
才不管你有什么意途的辛嬈年捋著衣袂角,飄然地跟了走進去。她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此時她卻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氣息的轉變,“好了,你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又是看了眼她,“你們長得真的很像。”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一物,放到一旁的桌面上,手指輕輕地將其撫開,上面是藏青色的棉布包裹著,直到露出里面的一角來后,辛嬈年才驚訝地輕咦出聲來。
是副畫。辛嬈年冷冷地打量了幾眼后,便再無興趣,半瞇著眼,不再看,然而心底卻是劃過一絲疑惑,是玄字號里面的哪一個人還是誰?此時她只覺得她現在想退出去也不可能了,不是走不出這個門,而是她發現事情好像更好玩了。
那畫上的人,與安容郡主有八分相似,難怪這個人見到她的時候就直喚她的名諱了。只是,她若不承認,便是誰也無法奈何的。
男子此時身上也無當前那膽怯之意了,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淡而優雅,嚴厲卻也傷感的神情來。
“唉!”良久,男子的輕嘆聲從他嗓子里發出來,轉眸望向辛嬈年,“今天來找你,只是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又是將面面轉過來,那上面卻是記著幾行小字,似乎年代有些久遠而有些模糊,但是卻又很清晰地印在辛嬈年的腦海里。
“我的兒,當你看到這字時,說明你已渡過了幾面的難關,天下久合必分,分而必合,是恒古的定理,靈隱國的罹難,只是事件的開始,一個朝代的滅亡,僅代表著新生力量的開始。我的兒,你就是新生力量的引路人,國之強主將都會為為你而來,然,你若不能持身,必會如我那樣,成為消失的神話般存在。”
“什么意思?”辛嬈年望著那男子,臉上劃過一絲疑惑,這是什么跟什么。
“你是安容郡主,是靈隱國的郡主,也是靈隱國巫女的下任繼承人,但是,由于你娘親沒能持得正身,將四國的戰亂結束,因此這任務就落到了安容郡主你的身上了。”
男子笑著平靜地解釋著,一點都不驚訝她會如此問。
辛嬈年心底劃過一絲焦躁,“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么事,我又憑什么要聽你的,聽你們的,你們有本事,你們就去指引啊,找我這樣一女子有什么用。”
“呵呵,你們說的話,如出一轍。”
什么意思?辛嬈年似帶不滿的望著他。她就是她,誰人也無法代替的。
“你母親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她帶來的是靈隱國的直接滅國。”
是這樣。
“當年你母親她懷了你,便不愿接受指引,卸下自己的身份,隱在了靈隱國,誰知在她臨盆前……”男子臉上一陣恍惚與唏噓,停止了說話,最后目光落在辛嬈年的身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辛嬈年望了眼早已干凈無一字畫背面,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原來,有這么多曲折,原來,這身體的主人的娘親是為生她所以才會死的。原來,夏朝前老皇帝也不是因為有多愛她,他也只是為了有一天,能一統三國,原來,那個真的啟太子是真心愛辛嬈年的,愛的那么深,藏的那么深,只希望她任性,刁蠻,無理地過一生,做個普通的郡主,不入皇宮,不嫁皇宮中的人,所以他才那么放任她與慕星野走的那么近,甚至,游蕩江湖也可以。
他,是愛極了她吧!
可是,最終他還是不在了。辛嬈年沉了沉眉,“這事與我無關,我想要的,只是個安靜,并無其他。”
“你娘親以前也是這么想的,但她從走出那一步,與皇室中的人有糾纏后,便有了今天的你。”
“你是說我已步她的后塵了?不走也得走了么?如若我不走,你們又能拿我怎么辦。”辛嬈年抬著頭,冷然地盯著那男子問。
那青衣男子望了眼辛嬈年,“只要是與你有關的所有人,都會死去。”
“人終歸是有一死,早死晚死又如何。”辛嬈年不屑地抬眼睨了他一眼,“你,也會死去,不是么。”
青衣男子望著眼神逐漸冰冷的辛嬈年,自是知道她殺意已起,抬眸迎上去道,“你就算不為別的,你也得為你身邊的人著想,你的身邊那些人,她們都全心全意為你。”
“住嘴,你要是敢拿她們的命威脅我,那么,不管你們在哪,我辛嬈年就地發誓,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辛嬈年厲然轉身,揮手從衣袍底下抽出烈火劍,劍尖直指那青衣男子的喉嚨,瞇著眼睛道,“你不是來做說客的么,既然敢來,那么就應該有膽承受死亡的降臨。”話音落下已是從身體里散發出靈力,手腕一沉,房間聽得到皮膚被劃破的聲音,甚是嚇人。
鮮血四濺,衣袂飄動,華袍人影已是落在了屋子外,再看時,人已是到了樓下門口處。
門口處的老鴇見到宛如死神般冰冷飄然而下的辛嬈年,早已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出門后的辛嬈年直往城外奔去,剛剛這個人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了,雖然都是沒有說出來的,但是已暗中告訴她一切了,自是知道不可能再回去,就算是回去也是死,還不如激怒她,死在她的手里。
男子只覺得那劍,很快,快到他都看不到,那劍,很冷,冷的順間能凍結他的血液,卻又能在劍離開自己的身體時能全速地迸發出來。“青,青蘿!”男子的眼始終沒有閉上,眼角上揚,帶著笑,似是很輕松,“我,我終于能替你做件你喜歡的事了。”
出城后的辛嬈年沒走多久天色便已是暗了下來,隨后又是吩咐十二暗衛出去兩人分別尋找酈清嵐,慕星野與紅妝,碧玉兩人。
而她則是進了城外紅妝給她建的紅樓。
“將這封信快點交到你們公子手上。”辛嬈年說著將手中剛寫好的一封信交到了前來尋她的高蘭身上。“告訴他,一定要快,否則生變。”
高蘭毫不猶豫飛展身影直往月城內奔去。
當樓攬月打開那封信時,上面只有三個字,“速登基。”淡藍色的衣袂在宮殿內飄蕩,形成好看的弧度。
“告訴她,后日便登基,我登基之時,便是迎娶她之時。”樓攬月抿了抿嘴,淡然地吩咐道,你現在想一個人離開了嗎,不覺得有點遲了么辛嬈年。樓攬月緊緊地捏了捏那張薄如蟬翼的密紙,心底一陣疼。
我樓攬月就是那樣不可靠的人嗎?還是我始終就沒有走進你心里去過?
沒誰告訴過你么,我想要的是會有得不到的么。
好不容易有個能走進我心里去的女子,我怎么能就這樣放手了,這樣的我,還是樓攬月嗎?嬈年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是。”高蘭興沖沖地往外去復令,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不管是自己的公子登基還是要娶安容郡主,這都是他想看到的。公子已有許久沒有笑過了,可是自從遇到了那安容郡主,便常能聽到他爽朗的笑。
快步離去的高蘭并沒有察覺到樓攬月的陰霾,他只知道自己的公子終于開竅了,終于知道要惜自己身邊的人了。
辛嬈年在客棧里等著高蘭的到來,她知道樓攬月會說什么,但她更想要另一樣東西。“告訴你家公子,后日我必會到場,這兩日,還有點事要先去處理。”
高蘭帶著辛嬈年捎的口信又是去回了樓攬月,本以為樓攬月會生氣,卻沒料到樓攬月卻是淺淺一笑,揮著手中的毫筆道,“將府里的六千護衛全都撥給她,讓她去安排,然后,給我修書給夏朝,華國,君家,告訴他們,后日便是公子我的登基之日與迎娶巫族繼承人之良緣。”
淡淡的話音中透著淺笑,可高蘭總覺得那笑有點不對,巫族繼承人,不就是靈隱國那個人的……一想到這,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公子這是在給自己找哪門子事了。
“去吧,既然她不想我幫她,但是我們早就有結盟的,不幫她,那我又能幫誰呢。”
城外,辛嬈年正接受著慕星野的稟告,燭火下,兩人的身影不時地疊在一起,后又快速地散開。
天色漸亮時分,辛嬈年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慕相與你哥都已逃出了夏城,我已令人接得你父親去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到時,你帶他們去的時候便也可以與他們匯合,那里,就交給你們了。”
“安容,我們之間,還須這么客氣么。”
慕星野反是略有些局促,目光定然地望著眼前這個女子,這個他自認為很熟悉的女子,但是經過這一夜的長談,他對她,不再是從前那般了,反而是多了一股敬佩,她,那個暗戀卻無果的安容郡主,居然早就死了,在一年前,也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從冷宮放出來的安容郡主,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她已是來自一個他們未知的世界的一縷幽魂,但也就是這縷幽魂,讓安容郡主再生了,至少,他認為是的,他能呆在她的身邊,護著她,就是最美好的事了。
“我不能再愛你了,但是,我會與我愛的人一起守護著你。”
慕星野目光清廉的如同月色,光亮卻又真誠無比。
辛嬈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像是說故事一樣,將自己的事告訴了他,異界的第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不是她愛著的人君無心,也不是與之合作的人樓攬月,而是,這個已不再愛安容郡主了的慕星野。
她只想讓他知道,她,不再是安容了。
慕星野離去時背影很是堅定,“我將清嵐交給你了,她現在在月城內替你接應著君仁心與花想容的到來,到時,有他們的相助,你會要好過很多的。”慕星野完全沒有想到她在去年離宮后就在準備現在的事了,最簡單的藥品與糧食布料衣服的囤積,就是為現在準備的。
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有多超前,他無法預料也無法去想象,但他知道,現在,她很需要他們。只要她需要,他就會無要求地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掃平所有,擋住一切冰箭。
三月初三,這天天氣很好,一直窩在城外紅樓暗樁里的辛嬈年被高蘭低調的接入八皇子府。在府里看到了酈清嵐與正在忙著收拾著的六郡主。
看到六郡主的時候辛嬈年一點都不吃驚,畢竟有些人,是無辜的,有些人,也是被害者。
辛嬈年在經過六郡主身前時,六郡主突然低著頭匆匆從她身邊經過,留下一句話,“小心九郡主。”
“謝謝。”辛嬈年身子微微一頓,道了句謝,繼而往前走去。
紅妝與碧玉做為陪嫁丫鬟也在此刻現身,“小姐,奴婢們來替您梳妝。”
“嗯。”辛嬈年無表情地點頭回應。
今日,今日就讓所有的事都一起了解,然后,該干什么的就都去干什么。
月國皇宮深處,無極殿,樓攬月拿著手中的密旨,指尖輕微一顫,“高蘭你說的可是真。”
“樓江城突然在一夜間變成了死城,城中的知縣與太守,城中的所有居民,全都消失不見,且沒有任何可尋之跡。屬下已派出影一去追查了。”高蘭神情嚴肅,眉頭輕輕地一挑,眼角劃過一絲疑惑,望著樓攬月,“能將此事做成這樣,怕是除了那個人,此事就再無他人能成了。”
樓攬月輕輕地搖搖頭,“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屬下已將整個月國都已下令搜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
“君家家主已離開了君家,四大長老也跟隨著出了山,影一來密說已是進入了月城。”樓攬月身著朱紅色繡九龍的冕服,青絲也全都高高地盤起,很是嚴謹,俊異的臉龐卻又添了幾絲風雅之意。
高蘭聽著立馬得令下去排查。而樓攬月卻是望著重重暗紅色的宮墻出神。
紅妝小心地替辛嬈年挽著發,碧玉遞著梳子與簪子,紅妝接過,小心地扶著長發輕輕地別進去,在辛嬈年的耳邊輕聲道,“慕星野與清嵐姑娘已到了靈隱國,得知今日是小姐您大喜的日子,清嵐姑娘與慕星野已動身趕往月城。”
“嗯。”辛嬈年低聲回應,她這次將他們倆人調開就是不想讓他們倆在這里陪她涉險,可她還是低估了這倆人的態度,看來是打定了要回來找她了。
“小姐,小姐不要趕奴婢們走,奴婢們誓死都要守護小姐。”紅妝與碧玉相互對視了眼,眼里全是沉寂。
辛嬈年也不語,只是默默地等著她們倆給她梳扮著,直到最后蓋上紅蓋頭,攙扶上鳳鸞。轎身紅幔翠蓋,上面插龍鳳呈祥,四角掛著絲穗。辛嬈年上去后便穩坐在轎中,挑開一簾角,沒過幾秒手指一伸,毅然放下。
今日,怕是要成定局了吧,君無心,之后,我們便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吧。
月國的登基大禮是在卯時舉行,也就是天還剛亮沒多久,月亮還掛在天邊之時。
樓攬月執意要在登基大禮之時與辛嬈年完婚,這本是國之不容的,但是,此時,她卻是站在了樓攬月的身后側,倆人之間并沒有用所謂的姻緣紅線給牽著走,而是樓攬月伸手緊緊地攥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牽引著她,往太極殿的最高處走去。她只慢他一小步,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地跟著步子踩了上去。
“今日過后,你便是我樓攬月的妻了,我樓攬月會終身只愛你一人,于你之后,便是終身不再娶。”在快要踏上那最高的臺位時,樓攬月突然慢下腳步,與辛嬈年同步,隔著喜帕,在她耳畔低語。
辛嬈年不語,垂著頭,從喜帕下望著緊握著她的那只似玉般的纖手,心底沉了沉,一股失落與悲滄感油然升起,君無心他沒有來。
樓攬月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她的手,牽引著她往最上方的龍椅處走去。
辛嬈年注意到,在龍椅的后方有設一個鳳塌,雖然只是后三小步,但是,還是讓她微微一怔,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隨著樓攬月的站定,登基禮袍已是在空中轟然響起,鞭炮轟鳴聲響遍整個皇宮上空,直傳到月城外。
所有王公大臣和其他執事人員聽鳴贊官的口令行三跪九叩禮。
當朝丞相將“皇帝之寶”玉璽印在即位詔書上,再頒詔布告天下。
隨之,樂鳴聲起,登基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人人臉上洋溢愉快輕松的笑容,畢竟,新皇登基,國家又將是一番新景象。
待到儀式結束,再次鳴鞭,內侍總管開始宣讀冊封詔書。
源于樓攬月此前未娶,沒有妃嬪能直登后位,便在登基之時,娶靈隱國巫女之繼承人,也就是靈隱國唯一留下來的后人,辛嬈年為后。
辛嬈年隔著喜帕也能聽到周圍人群的歡喜聲漸漸淡了下去。
“辛嬈年不是夏朝的安容郡主嗎?”
“別胡說,新皇說的是靈隱國巫女的繼承人,怎么會是夏朝的安容郡主。”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別忘了那日城外的兵馬是怎么退走的。”
恭親王低聲叱喝著身邊輕聲細語誹論著的一朝大臣們,隨后臉上全是嚴肅,靜站在殿中不語。
欽天監見到氣氛略有尷尬,抬頭望了眼臉色淡然的樓攬月,扯著嗓子高聲呼喊,“吉時已到!”
隨著禮樂的響起,樓攬月已是扣上了辛嬈年的手,將她帶到了龍椅旁。
“嬈年,三拜之后,你便是我樓攬月的妻,你可會后悔。”
“我如果說后悔,你會取消嗎?”辛嬈年心底劃過一絲痛,那個人還沒有有。
樓攬月落寞地垂眉淺笑,握著她的手卻是緊了緊,“不會。”
“既然知道自己不會,又何必再多問呢。”辛嬈年話后便不再說話,而是望著已是被六郡主扶著坐在了高堂之位上的恭親王夫婦,今日,他們倆是她的證婚人。
前來恭賀的除了本朝的官員之外還有夏朝的忠皇夏謙與皇后白芙蓉,華國太子卓華彥,另外一座卻是空著,至今未見一人。辛嬈年目光瞟了一眼那空位子,那里怕是給君家所設的吧。
“禮樂起!”
欽天監抬手間,禮樂已是起,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同山澗流水,淙淙相交,纏綿著奔向遠方。
“一拜天地。”
樓攬月緊牽著辛嬈年的手,微曲腰對著天地叩拜下去。
“不許拜!”就在辛嬈年在狗血地認為君無心會不會如同電視劇里那般在第三拜時飛身出來阻止時,君無心那冷厲的聲音果斷地響起了。
不是第三拜,是在第一拜時。
她的心,突地輕輕地顫跳了一下,帶著五分驚,五分喜,他果然還是來了。隔著喜帕,她淺然地升出靈力,如同淺霧般地觸向四周,只為尋找那個人。
一身銀白色衣袍的君無心在眾人抬著的軟轎下,從空輕踏而下,驚得地面人又全是一陣低呼。
“來者何人,不許無理。”
欽天監微顫著身體,伸手指著從軟轎里走出來的君無心,滿臉驚愕。
“哼。”低沉的冷哼聲剛落下,便見到那欽天監已是尸身兩地,伴著血雨落下倒在了血泊里。
“啊!殺人了!死人了!”女子的驚叫聲與膽小的官員在見到那滿天的血雨散落下來時早就嚇破得手足無措,四處亂躥。
樓攬月望著站在他眼前那陌生卻又熟悉的身影時,食指微微地勾了勾,他,居然練破了九重天了。
“無聊死了,君無心你終于來了。”卓華彥在見到那身熟悉的白衣衫時,驚喜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是見到那頭異色的發時,卻又是呆愣在那,躊躇著不敢上前。
君無心紈绔地回身,瀟灑利落地斜躺在為他準備好的軟塌上,望了眼盯著他看卻又滿臉驚訝的卓華彥,“好久不見,是不是想你小爺我了。”
“你……”
卓華彥聽得出君無心的聲音與確認那張臉孔是他后,硬是愣在了原地,低著頭,不再動身。
然君無心也無心理他,望了他一眼后便落在了夏謙的身上,目光鋒利的如同利刃一樣,逐漸移到緊握著辛嬈年的那只手上。
好壓抑,眾人只覺得心頭很是沉重,呼吸聲也越來越大。
“請君公子上座!”
樓攬月伸出沒有握著辛嬈年的手,隨意地在空中一抬,辛嬈年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在空中緩緩滑過,而眾人也跟著輕聲低吁一聲。
“哈哈哈哈,哦對,今日是月皇子登基,來人,給送上大禮。”君無心寬大的云袖在空中揮過,頓時四位身著青色儒衫的男子手捧禮品款然而上。
欽天監被君無心隨手給弄死了,恭親王立馬站了出來,抬手讓人接下收了進去。
“無心公子請上座。”恭親王可不敢大意,今日的他如若能做成新皇的證婚人,那么他在朝中的身份又不同往日了,他可不能讓君無心壞了他的好事。
君無心睨眸望了他一眼,隨后目光又落到樓攬月的身上,目光灼灼,“你不能娶她。”
“本王要娶何人,無須經無心公子你同意。”樓攬月緊握著辛嬈年的手,語氣甚是狂妄,平靜的眼底卻是劃過幾絲波瀾,昨日的事,看來還得再斟酌了。
只是今日,他不能輸,他要的,只有這么一個。
而那身雪白的發,卻是刺痛著他的心,無不在向他挑釁。
夏謙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襲鳳冠霞帔喜帕遮住了面的辛嬈年身上,自君無心出現后,他就察覺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氣息,雖然不能肯定她就是辛嬈年,但是白芙蓉在來的路上與他說過,樓攬月要娶的人很是怪異,長得與已死去了的安容郡主一模一樣,只是氣質更顯冷幽了。
“她是本少主的人,怎么可以與月皇子成婚呢!”君無心閑庭信步在大殿上,緩緩走到樓攬月面前,定定地望著辛嬈年,直接無視樓攬月揚起來的眉梢,“本少主今日來就是帶我的未婚妻走的,還望月皇能明白。”
他說的不是要他放手,而是說帶走,他也不是要征詢他的意見,而是只希望他能明白,她是他的人。
“放肆,嬈年是本皇的皇后,怎么可以讓你說帶走就帶走。”
樓攬月明顯有些吃驚君無心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臉色略顯低沉,“君無心你別太放肆了,這里是月國,不是你們君家之地。”
“呵呵,這本少主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相信月皇你也能清楚,當年出現在江湖上的辛青蘿她可是何人,她與我君家有什么關系,相信你很清楚。”
君無心的話很是輕柔,似是在問他,可話中夾帶著寒冰,很是令樓攬月不安。他自然是知道辛青蘿是來自哪里,但是他可不想這么輕易就放手了。
“辛青蘿來自哪里本皇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今日是本皇與辛嬈年姑娘成婚之日,如若君公子是來賀喜的,本皇自是會請君公子賞臉喝杯薄酒,但如若公子是來搗亂的,休怪本皇今日不留情。”
樓攬月明顯是動怒了,自稱本皇之稱,君無心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用上了少主之稱,看來今日之事是不得善了了。
辛嬈年卻是豎著耳朵聽著君無心所說的,她想知道當年之事,那與她今后所要做的息息相關,她不想再走彎路。
“今日你是不打算與年兒說清楚了嗎?當年之事,你就真的想要那么地隱藏起來么?”君無心問地倒是輕松,而落在眾人耳里卻不是那么一翻滋味。
當年之事,是指靈隱國一夜間被突然給滅國之事么,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都不知道,為何君無心會指出來這么一個才二十歲的少年會清楚,想到這,頓時后脊梁一陣發寒,全都唰唰地投眸望向樓攬月。
樓攬月細牙緊咬,盯著望著他發笑的君無心,“這事,君少主不是比本皇更明白嗎?”
“是,但是我怕本少主說出來,月皇會忍不住惱怒。”君無心伸著手指垂放到蓋住辛嬈年的喜帕,突地轉身望向殿下眾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厲的氣息,“你們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么?”
“發生了什么事,還請君少主能向大家講明。”誰人也不想這種事會無緣無故地發生在自己身上,突然間就那么靜而無息地死去,想想都害怕。
恭親王顯然對當年的事是知道的,沒有動,臉上卻是閃過幾絲不安。
夏謙倒是滿不再乎,他本來無心皇位,只是后來發現自己親哥哥不是那個人了,所以才會有了想要篡位的想法,如若那個女人心中能容得下他一分,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弒兄奪位,還要薨死心愛的女人去為那假皇兄陪葬,這樣的他,不是他。此時的他,只希望站在那里的喜袍女子是安容郡主,她沒有死,他不希望她死。
卓華彥卻是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辛嬈年,目光劃過樓攬月,最后落到了君無心身上,緩緩地站起身來,低聲道,“當年,辛青蘿突然出現在靈隱國,與江湖人士交結,最后卻又身在江湖而掀起一股腥風血雨而隱入山林,最后到了夏朝,與夏朝前皇信皇相識,最后信皇將她帶入皇宮好生安頓,卻不料給夏朝帶來一個城的滅亡,城里所有人一夜間消失不見,終年不見年月。”卓華彥說到這又是皺了皺眉,望了眼一直都沒有動的辛嬈年一眼,繼而道。
2月16日下午3點,“迎接香港回歸二十年”深圳(福田)市民攝影季——《飛越絲路 藝術同心》王琛攝影藝術展全球巡展第二站在海岸城購物中心隆重開幕。
王琛,深圳市殘聯主席團副主席,殘障人士,中國攝影家協會理事,策展委員,三屆中國攝影最高獎“金像獎”,中國工業攝影協會副主席,廣東省攝協副主席,深圳市攝協副主席,市政協常委,企攝協(深圳)執行主席兼秘書長,深圳市殘攝協新一屆主席。
據悉,本次展覽是王琛秘書長歷時16年,飛越全球世界自然文化遺產地近100個地區和國家,創作出大量的優秀攝影藝術作品,此次精選出67幅經典作品,特別聚焦了“一帶一路”的人文紀實和自然景觀。希望能以人類文化的認知、親近、包容去詮釋“一帶一路”的精神內涵。展覽將持續至2月28日,歡迎大家前往參觀。
王琛秘書長主持開幕式發言
開幕儀式上:企業家攝影協會(深圳)資深榮譽主席曾石泉(左一)、顧問吳子俊(左二)、副秘書長劉冀民(左三)
開幕式現場
展覽開幕式現場
王琛秘書長的哈蘇反轉片名片備受關注
王琛秘書長(中)為著名美術家、攝影家李治平(左)、海岸集團董事長朱力為(右)等人介紹個人攝影作品
眾多市民朋友前來觀看展覽作品
深圳市殘疾人攝影家協會熱情支持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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